故國啊———你怎麼忍心拋棄你的子民?

  瞇眼,啟唇,陰陽師緩緩喝下手中那杯清酒。

  (男人赤足踩在木板鋪就的殿堂中,神情是熟悉的漠然,卻又彷彿陌生。)

  柳鷦又是斟上了一杯酒,酒中映出的是清楚的他的容顏。

  (男人的腰間有著三弦琴,隱隱約約,有錚錚鏦樅的聲音自他的步伐中躍出。)

  三昧正彈著琴,而陰陽師正閉眼傾聽這聲音。
  這似乎是很久以前,他所聽過的曲子。

  (最後,男人盤腿坐下。
  於是偌大的殿堂中,只有男人的影子。
  還有他背後的屏風。)

  柳鷦離開了,為了空乏的酒瓶。
  而陰陽師不動,三昧的琴也不停。

  (三弦琴在彈動。
  而背後,卻有女人婆娑的聲音。)

  忽爾,陰陽師卻輕笑了起來。

  (屏風後,衣袂捲動,小扇的流蘇翻飛。
  遠處,傳來了男人吟詠的歌聲。)






崎人 200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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