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後面真的就越難寫,不蓋你
每個腳色的一舉一動都要設計過,沒法完全照著心意來,好痛苦
ˊAˋ
------------------------------------ 次日大殿內,文武並列,正等著看母子的第一次過招。
首先魚貫而入的,是妖后與權妃。更甚者、殿外還有數名自妖刀界而來的護衛。
群臣伏身,喊的依舊是「妖后千歲」,彷彿妖后離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接著進來的,方才是太子闇蹤與少子魏諏臣。
停下步伐於龍椅下階梯之前,闇蹤是抿緊了唇看向妖后。
深紅色毬毯的底端有著三張椅子,而妖后並沒有理所當然地坐上正中央的位置,這是否就表示她心中依舊有著忌憚?
如果是,那會是誰有那個能耐?
再次提起步伐,闇蹤踏上台階,卻是立於太子座之前。
「來人,帶上右護法。」拄下自己手中夜叉劍,闇蹤揚聲道。
而默立於闇蹤身側的魏諏臣,則是明顯地感受到了妖后與權妃的視線。
不友善的,且帶些觀察、試探。
大殿門外,已是戴上腳鐐手銬的右護法正抬頭挺胸地走來。
「右護法,你圖謀弒皇,可知罪?」首先問罪的,是妖后。
右護法長眉一軒,卻是鼻子哼氣不答話。
「右護法,你這是默認?」權妃笑了一聲,就是接著說道:「魔皇夜半遭弒,首級卻是在你房裡找到的,還與你無關嗎?」
權妃此話一出,群臣皆是竊竊私語。
「住口!」闇蹤揚聲一喝,霎時殿中又是鴉雀無聲。
「右護法,你說,情形、到底是如何?」
聞言,右護法是毫不避諱地直直望向闇蹤,眼神中卻似有憐憫。
闇蹤身後的魏諏臣,同樣直視著右護法。他張了張口,仿似有話,最終卻仍是什麼也沒說。
右護法眼神一凜,登時便是笑得有些嘲諷。
大勢已去…
「魔皇從來最信任的就是老臣,這點毋庸置疑。」
「跟隨魔皇征戰數十年,地位名譽該有的都有了,老臣還有什麼理由下手?」右護法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教文武百官是面面相覷。
「也許,汝只是鬼迷心竅?」搭著扶手,妖后狀似心不在焉地接了這麼一句。
右護法聞言,便又接道:「那麼,老臣何苦將證據放在自己房內,徒惹麻煩上身?」
「況且,大戰將即,老臣又何必挑這時候做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容色一凜,右護法便是反客為主地問道。
「也許,汝只是事發突然、來不及湮滅證據。」似笑非笑地,妖后同樣提出了一個參考答案。
瞥了妖后一眼,闇蹤按捺著不說話。
「那末,再問一句:老臣向來不使刀劍,魔皇身上傷口又從何解釋?」
妖后聞言,更是立馬回道:「莫不是,汝與獨孤遺恨內神通外鬼嘛?」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
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妖后與權妃是真想將右護法置於死地?
獨孤遺恨從來被誅天視為心頭一患,這是人人知道的事。他甚至喟道平生少有敵手,獨孤遺恨卻便是其一。而現下妖后這麼一指控,豈不是把獨孤遺恨也給拖下水了?
「…母后此言未免太過。」制止了眾人的議論,闇蹤一反常態地說道:「區區一個人頭,還不足以證明右護法的罪。」
「右護法之於魔劍道,乃不可或缺的功臣,不論是本太子或是誰,都絕對有義務相信他的清白。」
「除非有其他證據,否則吾不會相信。」
「請母后,想辦法說服我吧!」
闇蹤這話說得極硬,幾乎是完全不留面子予妖后,這無疑是與她撕破了臉。
「侄兒說得倒也沒錯,右護法之于魔劍道實在是情節重大,一點也草率不得。」權妃接著發話,卻莫不帶有打圓場的意味,眾人免不了是鬆了一口氣。
「正因如此,才顯得嚴重。」攏了攏身上偏藍紫色的外掛,妖后緩緩睥睨眾人,目光竟是熟練無比的嚴厲。
「本后且聽說,十哩外江流上,已然出現獨孤遺恨的蹤影。蹤兒,汝說,這是巧合嗎?」將問題丟還給闇蹤,妖后這突來的消息宛如平地一聲驚雷。
「哦?」挑起一邊眉毛,闇蹤不以為然地揚聲回應。
當真有這麼不湊巧的事情?
「臣請命,率隊前往十哩外江流上問清真相。」一側靜聽許久的魏諏臣,終是有了動作。
半跪在三人面前,他主動請下了第一件任務。
一件關乎右護法生死,又或者說是魔劍道生死的任務。
妖后與權妃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是見到權妃笑道:「如此甚好。魏諏臣既是侄兒你的心腹,自是不會出什麼亂子。這件事由他去辦,再好不過了。」
闇蹤也是看向了魏諏臣,然表情卻半是皺眉半是猶豫。
察覺闇蹤的遲疑,權妃便是笑問道:「侄兒你不同意嘛?」
轉頭再看向妖后權妃,闇蹤正待發話,卻見門口一魔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啟、啟秉殿下,中原……中原的公開亭、掛上了魔皇誅天的首級!」
「你說什麼!」闇蹤揚聲一喝,眉間具是戾氣。
誅天的首級既在右護法的房內找到,又怎可能會出現在中原的公開亭?
「那人頭呢?」就連妖后也有些動容了,但她卻是不動聲色地淡淡問道。
「天策真龍立書於旁並派人嚴加守管,無法…無法帶回。」士兵依舊如實稟報,聲音卻是明顯小了許多。
「混帳東西!」闇蹤勃然大怒,手中夜叉劍立時便是劈下。
「蹤兒且慢。」妖后手一抬,便是將闇蹤的劍氣給打偏了一邊。
自階梯而下,地上狠狠地被劃出了一道深痕。
「哼!」妖后方露那一手,便讓闇蹤心裡有了底。
她的實力,的確是不容小覷。
「此事的確蹊蹺,有必要再查探。」瞇起了一雙細目,妖后緩緩說道。
「姊姊、侄兒,誅天首級不可能有兩個,肯定魔劍道有人內神通外鬼,這點也不得不查。」一旁,權妃也是給出了主意。
「嗯。」妖后聞言,與權妃對看一眼,自是明瞭話中之意。
「不管有多少人在守管,魔父首級非帶回不可!」
彷彿不甘示弱似的,闇蹤瞥了她兩人一眼之後又接著說道:「就由吾與魏諏臣親自走訪獨孤遺恨,並帶回魔皇首級!」
「白秋水、解玉龍,你兩人各點一兵輕騎,明日隨我出發!」
「是。」
「至於魔劍道,暫時、就交由妖后領導。」雖是不願,卻不得不為。
「臣領命。」左駕前,魏諏臣拱手領命。
「侄兒你放心吧,魔劍道肯定不會有閃失的。」權妃笑了笑,自然是應答道。
「哼,最好如此。」闇蹤不過哼笑一聲,便是再言道:「另外,便是關於右護法。」
「我魔劍道與天策皇朝開戰在即,少一分人力都是浪費;既然無法肯定右護法就是兇手,那麼便是一切照常。」
「喔?侄兒這是在替右護法討保?」撥了撥自己鬢角的青絲,權妃嬌聲問。
「吾何必討保?」嗤笑一聲,闇蹤反問。
「且不論其他,右護法跟隨父皇征戰數十年,還有誰能比他更清楚本朝的用兵調度?」
妖后與權妃一愕,自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闇蹤此言倒也是無差。且不論軍權在誰手上,僅僅只是魔魘大軍的招喚便只有右護法一人得,的確是茲事體大。
「姪兒此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了。那末,關於右護法,就這麼著吧。」權妃略略沉吟,便也是同意了闇蹤的說法。
畢竟,最大的敵人仍不在這裡。
妖后同時也是擺一擺手,闔上了眼。
「就讓右護法繼續擔任其職,待水落石出之後,自會有個公道的。」權妃心領神會,當下便是幫著妖后說出了結論。
結論既已出,那麼便也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了。闇蹤適其時便也是擺一擺手,示意退朝。
「退朝!」禮官高亢的聲音回盪在魔皇殿,回想出了一片人心惶惶。
群臣接二連三輕輕巧巧離去,彷彿就像是懼怕著什麼似的。
而接在群臣之後離去的,是闇蹤與魏諏臣。然在離去前,權妃的的確確是看見了闇蹤掃來的一眼。
「姊姊,侄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呢。」抿唇笑了笑,權妃柔聲說道。
「哈,不過初生之犢。」略略偏回了頭,妖后看著魏諏臣離去的身影笑道。
「不過倒是有些乃父之風…」
語氣帶了些懷念,卻沒有後悔。
王者,是不會後悔的。
- Aug 02 Sat 2008 09:46
雪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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