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穿越,閱讀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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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有份文件要請您親自過目。」
  
  「誰這麼大份量?」
  
  「他要求親自見您。」無執相遞上文件,同時低聲說出對方要求。
  
  「哦?」凱旋侯手上的資料是關於一樁要求合作的運輸案。要求合作者是經天子,一個過時古老家族的被驅逐者。
  
  無論是哪一點,都沒有值得他碰面談的必要。
  
  「明天早上九點,讓他來找我。什麼都不必帶,我只要見到他的人。」凱旋侯將文件隨意擱置桌上,開口約出了時間。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能讓他有興趣的人了。
  
  次日九點,經天子西裝皮履地站在了凱旋侯的辦公室前。
  
  這套西裝其實稱不上是頂級貨,卻是他僅有還算不錯的西裝。自從離開汗青編後,他的運途其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倒楣。這樣的一套西裝,已經是他限度內最能上得了檯面的服裝了。
  
  「請進。」開門的人士無執相,他並且在開門之後離去。
  
  經天子對於他這樣的舉動感到有點懷疑。他明白他現在所要見的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但是難道他們放心就這樣讓他兩獨處?
  
  他跨一步踏進門內,然後看見了他想要見的那個人──凱旋侯。
  
  黑色大理石製的辦公桌,黑色真皮辦公椅,而他的人則是站立在一旁。一身剪裁得宜的黑色西裝,搭配灰綠色領帶,唯一的色彩只剩下領帶上的金色領帶夾,以及領口的墨綠色金邊鋼筆。
  
  儘管這樣的穿著不過就像是個事業有成的商人,經天子卻不因此而掉以輕心。他明白他所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個可以在二十五歲那年就坐上火宅佛獄左邊位置,號稱戰無不勝凱旋侯的男人,不管外表如何斯文,依舊遮掩不去骨子裡的嗜血性格。
  
  那是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的風險。
  
  這就是他們之所以放心的原因?
  
  「OK,我們來談你的計畫。」凱旋侯轉過身來,第一個吸引經天子目光的,是他左眼底下的刺青。
  
  察覺到經天子的視線,凱旋侯幾不可察地微笑了下。
  
  「你要用什麼,來說服我答應你的計畫?」
  
  「侯爺可聽過坤靈地界?」儘管在穿著上經天子或許略遜一籌,但在氣勢謀略上,他可是從來不輸人的。
  
  「哦?」
  
  「我已與坤靈地界的人碰頭,他們希望能透過強而有力的關係來進行合作。目前,唯一有這個條件的,也只有火宅佛獄。」
  
  「真是好大的帽子。那麼,為什麼是我?」示意讓人送上咖啡,凱旋侯主動坐在了待客的沙發上。
  
  「因為侯爺是目前,火宅佛獄於外的主事人。」
  
  「太息公已久不管外事,我不願事情在兩造有疑慮的情況下展開。所以自然,是得找上侯爺。」
  
  「你倒是調查得很清楚。」以往,冀望合作的對象都是找上太息公,並且低估她身為女人卻是三公的背後原因;而大多也因此,無功而返。經天子能夠想得到這點,的確是讓凱旋侯在心底有些讚賞。
  
  「那麼,你想要如何合作?」一開始有了好感,後面要談起事情來就容易了。凱旋侯向後坐倒在沙發上,神態一派輕鬆。
  
  「坤靈地界有的是地盤,而火宅佛獄有的則是通路。」
  
  「我如何知道你們不會黑吃黑?畢竟,你當初是這麼崛起的。」
  
  「哈。侯爺是聰明人,又怎會不清楚我現在處境?」經天子毫不彆扭地一笑,大有嘲笑自己的意思。
  
  當初爭權失利,現在道上誰不知道自己落魄已久?好不容易攀上坤靈地界這塊大餅,靠的完全是當初自己的一點微薄人脈,他又怎會輕易拋棄?
  
  凱旋侯瞇起眼睛看著經天子的笑,彷彿是試圖想要在其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我不認為你會是這麼容易就滿足的人,不過也罷,暫時就先這樣相信你吧。」
  
  「這份合約,我簽了。不過我有條件。」
  
  「侯爺有什麼條件?」
  
  「我要就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侯爺真是說笑。火宅佛獄的人遍佈道上,我的一舉一動又怎麼逃得出你的手掌心。」經天子不當一回事地笑著,心底卻是佈上了警戒。
  
  凱旋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經天子說:「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無執相,帶他去。」
  
  「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落魄了這麼段時間,經天子早已學會放軟自己的身段。既然有人要免費提供住處,正巧最近自己正愁沒地方住,又何樂不為?
  
  至於其他目的,那就看著辦吧。
   
  
   
  「出來。」凱旋侯敲了敲門,薄冷的唇瓣中只吐出短短的兩個字。
  
  只在腰間圍著浴巾的經天子慢吞吞開了門,頭上的髮甚至還滴著水。
  
  凱旋侯上上下下將他掃了一遍,然後還是神色不改地說:「準備準備,跟我走。」
  
  不帶經天子回答,凱旋侯腳步一跨就是踏進了屋內。而他身後,是幾名提著大大小小紙袋的人。
  
  「東西放這。」
  
  經天子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自住進來之後,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凱旋侯意外地照顧他。舉凡食衣住行,無一不要人打點妥當。吃有人準備,進出有人代步,就連衣服都幫他買好。
  
  這樣的待遇好到讓他誤以為那紙合約其實是自己以身相許換來的。
  
  不過事實距此也不遠了。
  
  比如說此時,仍是一身剪裁得宜西裝的凱旋侯坐在沙發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走進浴室,然後欣賞起他的一舉一動。
  
  對經天子來說,這種程度的視覺狎玩其實算是小兒科,他從小到大碰到的難道算少嗎?只不過,當你面對的是隻猛獸,那種感覺又是不一樣了。
  
  他無時不刻不在幻想猜測到底何時凱旋侯才會伸出他的爪子?另一方面他卻又希望這樣的遊戲能夠持續下去。在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戰慄感之後,湧來的則是快感。
  
  他讓起霧的玻璃帷幕清楚映出他的裸體。一絲不掛的修長身體,濡濕而平貼在身上的粉色長髮,有時候甚至還會不經意地映照出他的私處。
  
  凱旋侯靠坐在沙發上無聲地低笑。他自然知道經天子的這點小心思。他同樣也在享受。
  
  那種若有似無的引誘挑逗,正是他中意他的地方。
  
  「這就是你的小狼狗?」這句問話出自太息公,一個冰冷妖艷的女人。
  
  她的手攬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生得妖冶動人,絲毫不遜色。那是玷芳姬,她的愛人。
  
  「以後,坤靈地界的生意,由他全權負責。」對於太息公放在拈芳姬身上的那些道具,凱旋侯權當沒看見。他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倒了杯酒。
  
  反觀經天子倒是也顯得波瀾不興,搶在凱旋侯動手之前給他倒了杯酒。
  
  太息公嬌笑一聲,便更顯得有恃無恐。兩個女人纏膩地吻了起來,太息公的一隻手也順勢摸上了玷芳姬的胸部。婉轉嬌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飄散在屋裡,兩個男人卻只是自顧自地喝酒,形成了一副弔詭的畫面。
  
  而就在太息公的手探進玷芳姬私處的當下,凱旋侯才起身說道:「你們盡興,先走一步。」
  
  「侯這樣,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太息公的視線掃過他兩人,尤其停留在經天子身上特別久。
  
  「公的招待方式與眾不同,侯心領了。」
  
  「還請公爺以後多多指教。」經天子起身一鞠躬,把後進晚輩的姿態扮演得恰到好處。
  
  「呵。慢走不送。」侯啊侯,你這招宣示主權未免太明顯,惹得我好心動啊。
  
  當兩人甫踏出太息公的宅邸,便聞經天子微乎其微的一聲吁氣。
  
  「怕了?」
  
  「如果怕,當初就不會踏進火宅佛獄的勢力範圍。」經天子開口為自己辯白,眼神沒有絲毫遲疑。「我只是了解,何以火宅佛獄得以如此壯大。」
  
  「哦?」
  
  「三公各有手腕,的確不能小覷。」他瞇起眼,毫不畏懼地回視凱旋侯的視線。
  
  「呵。言多必有所圖,說吧。」每當凱旋侯一笑起來,他眼下的刺青便也跟著變換著,顯得妖異感更重。
  
  「我何來所圖?這難道不是侯爺的反話?」經天子靠上前去,站定在凱旋侯身前。
  
  他身上穿的西裝是凱旋侯親自挑選,這其中自然含有挑選者的期待。黑色拉金絲的西裝,搭配一條金色拉黑紋的領帶。襯衫穿的是訂製款,混絲略帶透明的白色。至於領帶夾與皮帶,則是與凱旋侯共用一款。
  
  凱旋侯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人的打扮。
  
  「如果我說是呢?」司機拉開車門,恭敬地等著兩人上車。
  
  經天子首先入座,而後動手拉下了後座與駕駛座之間的防彈玻璃帷幕。
  
  「那麼,天子自當讓侯爺滿意。」
  
  這一天,經天子成為凱旋侯新寵的消息傳遍了道上。仗著這個風聲,火宅佛獄與坤靈地界的合作非常順利,而經天子也一躍成了枝頭上的鳳凰。
   
  
  
  經天子赤裸著身體悠蕩在家裡的每一個地方,他的每一分肌肉隨著肢體活動而恣意伸展著曲線。
  
  凱旋侯此時正躺在他的床上,瞇起的眼神隨著經天子的一舉一動寸步不離。
  
  「明天,我幫你刺青。」沒有詢問,只是單純的命令。
  
  經天子轉頭,表情饒富興味。
  
  「你想刺什麼?」
  
  「你猜。」
  
  次日下午,凱旋侯讓人帶了刺青用的物品進來。
  
  「到床上去。」
  
  經天子瞥了眼那些工具。一應俱全。看來今天是打算耗在這裡了。他一如往常那樣脫了衣服,赤身裸體地躺上了床。
  
  凱旋侯略為冰冷的手撫過他的身軀。修長的手指摸過頸項,背胛骨,腰間,臀部,髖骨,大腿,小腿,甚至是腳趾頭。
  
  經天子閉著眼睛感受著每一次的撫觸。這是凱旋侯特有的習慣。他在床第之間從不心急。他喜歡享受那種緩慢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
  
  第一針,落在經天子的腳背上。尖銳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在這個沒有肉的地方工作著,像是酷刑又像是最刺激的挑逗。
  
  經天子輕輕地哼著,感受著那尖銳的疼痛就像是刺進去腦髓般的快感。
  
  第二針第三針,針刺的地方逐漸往上,圖案也漸漸成型。那是堆積如山的屍骨。屍骨中幻飛出了蝴蝶,飛舞在這具胴體的每個角落。
  
  凱旋侯恣意地在經天子所有敏感的部位刺上蝴蝶。大腿內側,腰側,乳首,鎖骨旁,頸間,耳後。他滿意地聽著經天子痛苦的呻吟,並感受到兩人之間情慾的高漲。
  
  他驀地插入自己的陽具,狠狠地翻弄這具讓他愛不釋手的胴體。
  
  「啊……」經天子有些茫然的呻吟著。他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痛楚哪些是快感。他下意識地抬起腰迎向凱旋侯,他渴望更進一步的安慰。
    
  凱旋侯瞇起眼撫過自己刺過的每一個地方。血絲自傷口暈開,幾乎要染遍了他的身體。他想起了自己在刺這個刺青時候的事情。尖銳的痛楚讓他幾乎就要睜不開眼睛,傷口溢出的血絲流下就像眼淚,染滿他的臉龐。
    
  他在經天子體內射了一遍又一遍。汗濕的髮貼在兩人身上,下半身混著體液汗水血液的東西早已濡濕床單。他持續瀏覽著自己的傑作。
  
  骨頭與蝴蝶。沒有花,因為花早已成枯骨。
  
  「我的天子…」
  
  
  
  你可願成為我的紅鞋子?
  
  被血染紅的紅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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