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郭妹妹的靈機一動
這個標題實在是非常之好
非常有襲滅天來的無奈感～ＸＤ
－－－－－－－－－－－－－－－－－－－－－－－－－－－－－－－－－－
蒼第一次看見襲滅天來，其實不是在義賣園遊會上，而是住家附近的某個小公園裡。
在呼得出白霧的寒冷冬天，有著灰白色長髮的男人靠坐在路旁欄杆，抬頭仰望著天空。
手中的香煙像是替代似的飄著白煙，為冷清的夜晚多添了分寂寞感。
蒼分神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卻始終沒有上前攀談。
他後來回想，或許是那人早已在身邊留下了旁人無法靠近的訊號。
而蒼第二次看見襲滅天來，才是貨真價實地在義賣園遊會上。
他綁著頭巾，穿著高領毛衣和牛仔短夾，一臉的不耐煩；而身旁，則是他早已熟識的好友──一步蓮華。
「你沒告訴過我你有個弟弟。」這是蒼打招呼時說的第一句話。
因為一步蓮華說的：『好久不見了，蒼。你沒見過，這是我弟弟──襲滅天來。』
吹了聲口哨，襲滅天來的表情很微妙。
不過一步蓮華倒是沒啥反應地笑道：「因為你沒問過我。」
蒼聞言微微笑了笑，然後對襲滅天來伸出手。
「那是了。你好，襲滅天來，我是蒼，幸會。」
襲滅天來瞪著蒼伸出來的手沉默晌，然後才是輕輕握上。
「幸會。」他的聲音就一如蒼想像中的低沉。他想著，如果沙啞一點會更好。
至於過程，可以再討論。
而蒼的手則是一如襲滅天來想像中的溫暖及寬厚，恰恰撫平了他容易冰冷的手。
但那個握手不過是幾秒鐘的事。
「我與阿來還得去找天子，蒼你忙吧。」從中插入的，自然是一步蓮華。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道走吧。」毫無困難地就為自己找到了藉口，蒼也很自然地就走到了襲滅天來身側。
「不介意吧？」
一步蓮華頓了頓，然後仍是溫和地笑道：「當然。」
至於襲滅天來，則只有一個字。
「哼。」
當三個型男走在路上的時候，所面臨的情況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比如說，善法天子的皺眉頭。
「蒼？」
「你們怎麼湊在一起的？」在他的印象中，他記得蒼是不認識襲滅天來的，怎麼也一起出現了？
「來轉交一份表格。」從褲子後面掏出一疊紙，蒼很自然的應答道。
至於其他的理由，則沒有說明的必要。
「…翠山呢？」接過蒼手中的東西，善法天子狀甚不在意地問道。
見鬼的誰讓這牛皮糖出現的？
「他也在攤位上忙，所以我代勞。」自動忽略善法天子臉上一爆而逝的青筋，蒼的口氣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平和。
「……那謝了。」所以老大你可以閃了。
「不用客氣。」雙手插進口袋，蒼可是一點也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襲滅天來瞪了瞪眼，有點啞口無言。
現在演的是哪齣？怎麼他一點也看不懂？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仇深似海？
「…你們自己慢慢看，我閃了。」無聊。
「阿來…」正當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還在原地的時候，素來行動力驚人的蒼已是數個跨步地追了上去。
「等等！」抓上襲滅天來的手臂，蒼的這個動作做得是非常之自然。
只見襲滅天來渾身一繃、一個迴身，立馬就是要甩開蒼的手。
「慢！」鬆開手做投降狀，蒼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襲滅天來的攻擊。
「…有何貴幹？」不悅地停在原地，襲滅天來的表情有些猙獰。
「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毫不在意襲滅天來的臉色，蒼一臉善意地說道。
瞪了瞪眼睛，襲滅天來挖著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絲毫不受影響，蒼又是重覆了一次。
還是瞪著眼睛，襲滅天來又問了一次：「你再說一次。」
「請問，你是否願意當我的模特兒？」做出華爾滋邀伴的動作，蒼可是卯足了勁。
頓了頓，襲滅天來還是沒答應。
「是我聽錯還是你有病？有人這樣約的？」
蒼聞言，不禁哂笑。「我們兩個都沒問題。而你現在見識到了，我的確是正在邀請、又或者說是詢問，你。」
「噢。」襲滅天來點了點頭。
「那肯定是你有病了。」
然候，他笑得很惡意。「神經病。」
然後他們第三次碰面的地點，依舊是在蒼家附近的小公園。
他遠遠的看見襲滅天來被附近出名的三個小混混包圍，但叼著菸的態度卻是蠻不在乎。
因為那三個混混在說教，又或者說是恐嚇，而他在幌神發呆。
這一次，隔著這樣的一段距離，襲滅天來也看見他了。
表情很明顯的露出嫌惡，卻被那三個混混誤會。
冷不防地一隻手就拍到襲滅天來臉上，他瞬間變臉。
「幹！」狠狠一腳踹在眼前人的腹上，他連嘴上的菸都扯掉了。
幹架還要叼煙太累，他通常都是完事後再重新拿過。
「我操你媽，給我打！」這邊被打也不肯示弱，反正三個打一個一定贏，怕個屁！
「打你媽！我操！人多是不是？」兇狠地吼回去，他連蒼還在場的事情都顧不得了，這邊這三個比較欠揍。
而事實證明，不是每次人多都會贏，尤其是碰到凶悍有如獅子的襲滅天來的時候。
最後三個混混狼狽而逃，襲滅天來則是在原地嘖了好大一聲，然後再點根菸來抽。
「媽的，你看夠了沒？」差點忍不住又要摔掉手上的菸，襲滅天來對著從頭看到尾的蒼吼道。
再次舉手做投降狀，蒼一臉無奈笑道：「我可沒想到你手腳這麼俐落，連一打三都沒問題。」
襲滅天來聞言一頓，然後才是不著痕跡地把手插進褲子後方褲袋。
「…你到底有什麼事？」這人簡直陰魂不散，難怪一步蓮華連提都沒提過這人。
光是銀鍠一家就夠他高血壓了，再加這一個啊……嘖嘖，我看中風也是早晚的事情。
「重回我先前的提議：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毫不猶豫地，蒼又是提出了一樣的要求。
「……你他媽的頭殼壞了啊？」狠狠吸上一大口菸，襲滅天來終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找個男人當Ｍｏｄｅｌ，你是屁股癢嗎？」
蒼聞言嗆咳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想像力的確很豐富，不過很顯然是用錯地方。」
「我是音研所助教，最近因為一些原因開始學畫素描。老師上週開了一個功課，是要畫人體；我個人很喜歡你，所以才會這麼說。」
又是狠狠吸了一口菸，襲滅天來反駁道：「那關我屁事？」
「你要畫人體素描是你家的事，你喜歡我也是你家的事，兩樣都跟我沒關係，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蒼聽到這話愣了愣，心想這人也真是夠坦率了，然後又是很自然地接道：「你要這麼說也是。」
「不過我也得先聲明，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就不放棄。」他打了個招呼作勢要離開，臨行前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
「我忘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看你好像蠻喜歡這公園的，我就住附近，有空可以上來喝茶聊個天。」
「幹，你說什麼？」襲滅天來一愕，又是罵了一句髒話。
「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掰。」拉出一個堪稱最優雅的笑容，蒼揮了揮手後才是慢慢踱步離開。
有沒有搞錯？他家在附近？我靠，銀鍠家也在附近啊！
所以當他回到銀鍠家的時候，可以想見臉色不會多好看。
上從棄總下到赦生，路線從門口到他的房間，所有人都慰問過他的臉色。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蒼的事情說出來，省得越搞越麻煩。
所以當他又一次看到蒼的時候，那個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靠…怎麼又是你啊？」這時候他夥同銀鍠家的幾個小鬼頭，正準備給上次那幾個鱉三一場刺激的。
他早就打聽出來那三個鱉三是這附近有名的害蟲。平時沒惹到他就罷，今天惹到了，不把他連根拔除他就不叫襲滅天來。
……前提是如果沒有一個叫「蒼」的人來攪局的話。
「我聽說你們這裡會很熱鬧，來看看。」拎著一瓶養生茶，蒼果然是如他所說的坐在了附近的一張長椅上。
「幹，你有沒有搞錯啊？」襲滅天來開始懷疑，在一步蓮華中風之前，他會先爆掉。
這人到底是怎樣？腦神經都被抽光了嗎？
「你們可以不用理我，繼續你們自己的。」旋開保溫瓶倒了一杯茶，蒼的神態還真的就像是路邊榕樹下喝茶嗑瓜子的老人家。
「老大，那是誰？」湊近了自己的臉，螣邪郎悄聲問。
「……神經病。不認識。」
除了年紀最小的赦生沒有被帶來之外，處於微妙關係的吞佛螣邪黥武互看了一眼，自然就明白了彼此眼中傳達的訊息。
他們會相信才怪。
明明剛剛兩個人就還在對話，現在又推話說不認識。
「分明有鬼…」吞佛用比襲滅天來還要低沉的嗓音悄悄說著，卻像是故意說給襲滅天來聽似的。
回頭狠狠的瞪了吞佛一眼，襲滅天來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件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幹，你們還要不要打？」對面拿凶器的暴徒很大聲的幹樵。從來沒有看過那麼不配合的，簡直就是找碴嘛！
又是互看了一眼，本來很無所謂的吞佛黥武螣邪三人也開始不爽。本來嘛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如果地頭蛇太白目的話那也不是他們自願去打壓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社會秩序。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首先就由脾氣最火爆的螣邪郎開口：「我操你媽的老子不打你還是人嗎！」
「幹，給我上！」
於是在蒼的面前，一場大混戰就這麼肉搏上場。中間不時雜有鈍器擊中物體的聲音，或是不堪入耳的三字經，又或者是東西倒地的聲音。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大混戰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突然遠方就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幹、是條子！」
「他馬的誰叫的？」
轟然一聲響，包括襲滅天來這一邊的人，不用等到命令，全部已是準備鳥獸散。
蒼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攔住襲滅天來，低聲說：「你有傷，我帶你走。」
不由分說，腰一彎、手一撈，竟已是輕輕鬆鬆地將襲滅天來扛上肩。
「靠你幹麻！」
……當然啦，輕輕鬆鬆這個詞只是表象。在襲滅天來的掙扎以及體重之下，蒼還是稍稍的踉蹌了幾步。
「老大！」
「老師！」除了螣邪一個叫老大，另外兩個叫老師之外，四個人包括襲滅天來的口氣倒是沒差多少。
而當他們還來不及回神攔住人時，蒼已是順利將襲滅天來帶走。
「喂你搞什麼！」
「喂、不是吧？有沒有搞錯啊？」
誰都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吞佛黥武螣邪連躲警察都忘了，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蒼的背影消失不見。
這個標題實在是非常之好
非常有襲滅天來的無奈感～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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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第一次看見襲滅天來，其實不是在義賣園遊會上，而是住家附近的某個小公園裡。
在呼得出白霧的寒冷冬天，有著灰白色長髮的男人靠坐在路旁欄杆，抬頭仰望著天空。
手中的香煙像是替代似的飄著白煙，為冷清的夜晚多添了分寂寞感。
蒼分神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卻始終沒有上前攀談。
他後來回想，或許是那人早已在身邊留下了旁人無法靠近的訊號。
而蒼第二次看見襲滅天來，才是貨真價實地在義賣園遊會上。
他綁著頭巾，穿著高領毛衣和牛仔短夾，一臉的不耐煩；而身旁，則是他早已熟識的好友──一步蓮華。
「你沒告訴過我你有個弟弟。」這是蒼打招呼時說的第一句話。
因為一步蓮華說的：『好久不見了，蒼。你沒見過，這是我弟弟──襲滅天來。』
吹了聲口哨，襲滅天來的表情很微妙。
不過一步蓮華倒是沒啥反應地笑道：「因為你沒問過我。」
蒼聞言微微笑了笑，然後對襲滅天來伸出手。
「那是了。你好，襲滅天來，我是蒼，幸會。」
襲滅天來瞪著蒼伸出來的手沉默晌，然後才是輕輕握上。
「幸會。」他的聲音就一如蒼想像中的低沉。他想著，如果沙啞一點會更好。
至於過程，可以再討論。
而蒼的手則是一如襲滅天來想像中的溫暖及寬厚，恰恰撫平了他容易冰冷的手。
但那個握手不過是幾秒鐘的事。
「我與阿來還得去找天子，蒼你忙吧。」從中插入的，自然是一步蓮華。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道走吧。」毫無困難地就為自己找到了藉口，蒼也很自然地就走到了襲滅天來身側。
「不介意吧？」
一步蓮華頓了頓，然後仍是溫和地笑道：「當然。」
至於襲滅天來，則只有一個字。
「哼。」
當三個型男走在路上的時候，所面臨的情況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比如說，善法天子的皺眉頭。
「蒼？」
「你們怎麼湊在一起的？」在他的印象中，他記得蒼是不認識襲滅天來的，怎麼也一起出現了？
「來轉交一份表格。」從褲子後面掏出一疊紙，蒼很自然的應答道。
至於其他的理由，則沒有說明的必要。
「…翠山呢？」接過蒼手中的東西，善法天子狀甚不在意地問道。
見鬼的誰讓這牛皮糖出現的？
「他也在攤位上忙，所以我代勞。」自動忽略善法天子臉上一爆而逝的青筋，蒼的口氣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平和。
「……那謝了。」所以老大你可以閃了。
「不用客氣。」雙手插進口袋，蒼可是一點也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襲滅天來瞪了瞪眼，有點啞口無言。
現在演的是哪齣？怎麼他一點也看不懂？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麼仇深似海？
「…你們自己慢慢看，我閃了。」無聊。
「阿來…」正當一步蓮華與善法天子還在原地的時候，素來行動力驚人的蒼已是數個跨步地追了上去。
「等等！」抓上襲滅天來的手臂，蒼的這個動作做得是非常之自然。
只見襲滅天來渾身一繃、一個迴身，立馬就是要甩開蒼的手。
「慢！」鬆開手做投降狀，蒼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襲滅天來的攻擊。
「…有何貴幹？」不悅地停在原地，襲滅天來的表情有些猙獰。
「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毫不在意襲滅天來的臉色，蒼一臉善意地說道。
瞪了瞪眼睛，襲滅天來挖著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絲毫不受影響，蒼又是重覆了一次。
還是瞪著眼睛，襲滅天來又問了一次：「你再說一次。」
「請問，你是否願意當我的模特兒？」做出華爾滋邀伴的動作，蒼可是卯足了勁。
頓了頓，襲滅天來還是沒答應。
「是我聽錯還是你有病？有人這樣約的？」
蒼聞言，不禁哂笑。「我們兩個都沒問題。而你現在見識到了，我的確是正在邀請、又或者說是詢問，你。」
「噢。」襲滅天來點了點頭。
「那肯定是你有病了。」
然候，他笑得很惡意。「神經病。」
然後他們第三次碰面的地點，依舊是在蒼家附近的小公園。
他遠遠的看見襲滅天來被附近出名的三個小混混包圍，但叼著菸的態度卻是蠻不在乎。
因為那三個混混在說教，又或者說是恐嚇，而他在幌神發呆。
這一次，隔著這樣的一段距離，襲滅天來也看見他了。
表情很明顯的露出嫌惡，卻被那三個混混誤會。
冷不防地一隻手就拍到襲滅天來臉上，他瞬間變臉。
「幹！」狠狠一腳踹在眼前人的腹上，他連嘴上的菸都扯掉了。
幹架還要叼煙太累，他通常都是完事後再重新拿過。
「我操你媽，給我打！」這邊被打也不肯示弱，反正三個打一個一定贏，怕個屁！
「打你媽！我操！人多是不是？」兇狠地吼回去，他連蒼還在場的事情都顧不得了，這邊這三個比較欠揍。
而事實證明，不是每次人多都會贏，尤其是碰到凶悍有如獅子的襲滅天來的時候。
最後三個混混狼狽而逃，襲滅天來則是在原地嘖了好大一聲，然後再點根菸來抽。
「媽的，你看夠了沒？」差點忍不住又要摔掉手上的菸，襲滅天來對著從頭看到尾的蒼吼道。
再次舉手做投降狀，蒼一臉無奈笑道：「我可沒想到你手腳這麼俐落，連一打三都沒問題。」
襲滅天來聞言一頓，然後才是不著痕跡地把手插進褲子後方褲袋。
「…你到底有什麼事？」這人簡直陰魂不散，難怪一步蓮華連提都沒提過這人。
光是銀鍠一家就夠他高血壓了，再加這一個啊……嘖嘖，我看中風也是早晚的事情。
「重回我先前的提議：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兒。」毫不猶豫地，蒼又是提出了一樣的要求。
「……你他媽的頭殼壞了啊？」狠狠吸上一大口菸，襲滅天來終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找個男人當Ｍｏｄｅｌ，你是屁股癢嗎？」
蒼聞言嗆咳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想像力的確很豐富，不過很顯然是用錯地方。」
「我是音研所助教，最近因為一些原因開始學畫素描。老師上週開了一個功課，是要畫人體；我個人很喜歡你，所以才會這麼說。」
又是狠狠吸了一口菸，襲滅天來反駁道：「那關我屁事？」
「你要畫人體素描是你家的事，你喜歡我也是你家的事，兩樣都跟我沒關係，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蒼聽到這話愣了愣，心想這人也真是夠坦率了，然後又是很自然地接道：「你要這麼說也是。」
「不過我也得先聲明，你如果不答應，那我就不放棄。」他打了個招呼作勢要離開，臨行前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
「我忘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看你好像蠻喜歡這公園的，我就住附近，有空可以上來喝茶聊個天。」
「幹，你說什麼？」襲滅天來一愕，又是罵了一句髒話。
「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掰。」拉出一個堪稱最優雅的笑容，蒼揮了揮手後才是慢慢踱步離開。
有沒有搞錯？他家在附近？我靠，銀鍠家也在附近啊！
所以當他回到銀鍠家的時候，可以想見臉色不會多好看。
上從棄總下到赦生，路線從門口到他的房間，所有人都慰問過他的臉色。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蒼的事情說出來，省得越搞越麻煩。
所以當他又一次看到蒼的時候，那個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靠…怎麼又是你啊？」這時候他夥同銀鍠家的幾個小鬼頭，正準備給上次那幾個鱉三一場刺激的。
他早就打聽出來那三個鱉三是這附近有名的害蟲。平時沒惹到他就罷，今天惹到了，不把他連根拔除他就不叫襲滅天來。
……前提是如果沒有一個叫「蒼」的人來攪局的話。
「我聽說你們這裡會很熱鬧，來看看。」拎著一瓶養生茶，蒼果然是如他所說的坐在了附近的一張長椅上。
「幹，你有沒有搞錯啊？」襲滅天來開始懷疑，在一步蓮華中風之前，他會先爆掉。
這人到底是怎樣？腦神經都被抽光了嗎？
「你們可以不用理我，繼續你們自己的。」旋開保溫瓶倒了一杯茶，蒼的神態還真的就像是路邊榕樹下喝茶嗑瓜子的老人家。
「老大，那是誰？」湊近了自己的臉，螣邪郎悄聲問。
「……神經病。不認識。」
除了年紀最小的赦生沒有被帶來之外，處於微妙關係的吞佛螣邪黥武互看了一眼，自然就明白了彼此眼中傳達的訊息。
他們會相信才怪。
明明剛剛兩個人就還在對話，現在又推話說不認識。
「分明有鬼…」吞佛用比襲滅天來還要低沉的嗓音悄悄說著，卻像是故意說給襲滅天來聽似的。
回頭狠狠的瞪了吞佛一眼，襲滅天來決定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件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幹，你們還要不要打？」對面拿凶器的暴徒很大聲的幹樵。從來沒有看過那麼不配合的，簡直就是找碴嘛！
又是互看了一眼，本來很無所謂的吞佛黥武螣邪三人也開始不爽。本來嘛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如果地頭蛇太白目的話那也不是他們自願去打壓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社會秩序。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首先就由脾氣最火爆的螣邪郎開口：「我操你媽的老子不打你還是人嗎！」
「幹，給我上！」
於是在蒼的面前，一場大混戰就這麼肉搏上場。中間不時雜有鈍器擊中物體的聲音，或是不堪入耳的三字經，又或者是東西倒地的聲音。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大混戰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突然遠方就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幹、是條子！」
「他馬的誰叫的？」
轟然一聲響，包括襲滅天來這一邊的人，不用等到命令，全部已是準備鳥獸散。
蒼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攔住襲滅天來，低聲說：「你有傷，我帶你走。」
不由分說，腰一彎、手一撈，竟已是輕輕鬆鬆地將襲滅天來扛上肩。
「靠你幹麻！」
……當然啦，輕輕鬆鬆這個詞只是表象。在襲滅天來的掙扎以及體重之下，蒼還是稍稍的踉蹌了幾步。
「老大！」
「老師！」除了螣邪一個叫老大，另外兩個叫老師之外，四個人包括襲滅天來的口氣倒是沒差多少。
而當他們還來不及回神攔住人時，蒼已是順利將襲滅天來帶走。
「喂你搞什麼！」
「喂、不是吧？有沒有搞錯啊？」
誰都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吞佛黥武螣邪連躲警察都忘了，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蒼的背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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