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avity
麥卡維帝
故事梗概
東尼在四十歲生日那天得到了一份無法解釋的遺產,而吉布斯則是碰到了一個對他的性生活知之甚詳的竊犯。其中一些字眼提到了東尼,而他的天才們開始了一場字母戰爭,這讓他和所有他所愛的人都陷入了危機。
備註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想對東尼做神秘的事情,不過你們都看到了。我做了。而且我又做了一次。
警告
有動物在這故事中被傷害了。牠們很好,不過牠們受傷了。特別有一隻死了,不過你不認識牠,那是在故事之後的事。不過,請小心注意那些你無法掌控的事情。
Work Text:
東尼事後回想,當電話響起時,他的背竄下一陣雞皮疙瘩,而他大腦內不能確定的部分也尖銳地告訴他不要接電話。但他是個海調處的探員,當他的電話響起時,他就要接。
「非常特別探員東尼.迪諾佐在此為您服務。」
他完全搞不懂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好吧,這不完全是真的,他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不懂那是什麼意思。這也不完全接近事實。他其實知道,某部分來說,某方面來說,但他完全嗤之以鼻。
這是個累人的一天,吉布斯思考著是否要讓他的小隊早點走;思考是正確的說法,因為他討厭設下戴有危險性的先例。儘管如此,當他眼神掃過他的探員時,儘管不想注意,卻發現他們已經開始心不在焉了。
他們這幾天過得很漫長,但最終他們在審問後還是抓到了犯人,最大的功臣是迪諾佐;而說到迪諾佐,吉布斯可以發誓他正張著眼睛在睡覺,他們全部的人都在寫著報告。
「如果你寄給我你的報告,」吉布斯大聲地說,「那你就可以回家。」
迪諾佐因為這一聲喊幾乎就要從椅子上跌了出來,這其實還挺值得看的。麥基抬起因疲憊而泛紅的眼看著他,想知道吉布斯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眼中的希望幾乎都要讓吉布斯的感覺糟糕了起來。然後吉娃就已經站起來開始準備了。「晚安,大家。」她在說完的同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麥基是下一個,他緩慢地收齊他的工具。「晚安。」他說道。然後又對著迪諾佐說:「你完成了沒?」
「快了,麥杞人憂天。」迪諾佐邊說邊用手指敲著鍵盤。「我在你之後沒多久就會好的。」
吉布斯敢打賭他甚至根本還沒開始寫他的報告。而的確,就在麥基和吉娃一離開之後,迪諾佐就呻吟著把自己的頭放在了桌上。「我的腦袋要死了。」
吉布斯笑了笑。「回家去,迪諾佐。明天進辦公室再寫。」
「真的?」迪諾佐呻吟道,他的臉還是栽在那裡,不過轉向了吉布斯的方向。「你不是逗我的吧,是嗎?因為這有可能只是想讓我再活一次的拖延戰術而已。」
現在旁邊已經沒有人了,所以吉布斯開始大笑。當小隊成員都在時他會把自己的娛樂放在呆版的怒吼上,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有個最喜歡的探員。「真的,東尼。回家去。」
「那我可以去你那裡?你有牛排?如果我回家就只有果醬餅乾可以吃而已。」他站起身。「老天,除非我要出門。我可能會因為果醬餅乾出門吧。這真是充滿了災難。」
就是這個時候東尼的電話響了起來。吉布斯捕捉到東尼臉上瞬間出現的表情,好像他知道線的另一端是個壞消息似的。當東尼回答電話那一端時吉布斯也注意到了。
「非常特別探員東尼.迪諾佐在此為您服務。」
東尼的臉看起來很古怪,接著變為惱火。「這見鬼的是什麼?」
吉布斯發現自己像是看見東尼有危險似地站了起來。
「什麼?我幾乎聽不到你說什麼。關於我媽的什麼?我媽已經死很久了。」接著是陣停頓,東尼的臉上閃過一絲懷疑。「你在講什麼?那是什麼?打給我爸?那是什麼?」東尼又聽了一陣後才猛地掛掉電話。「耶穌,我真希望麥基在這裡,這樣他就可以用他的神奇手指找到對方的電話號碼了。」
「那是關於什麼的?」吉布斯問道。
東尼用他右手食指在太陽穴上畫著圈,但眼底卻寫著他完全被這個笑話給嚇壞了。「有個瘋子被某人從籠子裡放出來還給了他我的電話號碼。一整個就是玩樂時間。」
「這關於什麼?」吉布斯帶著壓迫地又問了一次。
東尼用一根手指迅速地按了另一組號碼。「老爸?是我東尼。聽到留言後儘快回我電話,是很重要的事。」他掛斷。「當然,不是說他就會回電了。他搞不好正在和第十七號老婆訂婚。」
吉布斯曾經以為東尼在開玩笑,一直到他和老迪諾佐碰過面後才改觀。
「東尼。」
「就只是些瘋子的玩笑,還有一點點的資訊超載,比如說我媽的名字啊或是她哪時死的,還有我是誰,還有關於我四十歲生日時的遺產。」
詭異的寒意竄過吉布斯的背。「什麼樣的遺產?」
「完全沒概念。某種要和動物一起的事情?就像我說的,瘋子的玩笑。」
「說說你的生日那部分,」吉布斯又開始問道。
「先告訴我能不能過去吃牛排,」東尼打斷道。「那是我現在唯一想要的。」
「你可以過來吃牛排,」吉布斯帶著笑容同意道。「我忘了今天還有案子,不過我本來就計畫要叫你過來慶祝你的生日。今天晚上或明天都可以。」明天是東尼實際生日的那天。
「兩個都要?」東尼用小狗似的眼神哀求道。「或是我們可以從今天晚上開始,然後讓它延續到明天。」
「我的客房就是你的客房,迪諾佐,走吧。」
東尼綻開的笑容像是拉布拉多似的,他充滿活力第抓起了他的背包。「需要我在回家的路上帶點東西?我意思是,回你家的路上。」
不知名的本能讓吉布斯喜歡聽到東尼認為他家就是個家。「免了。分鐘後見。」
他們在出電梯後分開走向各自停車的地方,然後開車回家,吉布斯在心底記著周一要讓麥基去追查那支電話號碼。
即使東尼已經去過他家無數次,路線都要記得和吉布斯差不多熟了,他仍是持續分神注意著後照鏡,確保東尼在他的視線內。他想起了那通電話,並希望他有聽過電話那端的聲音。那肯定就像是在東尼生日這天老迪諾佐真的有出席一樣的詭異。
他在把車開上車道時丟掉了這些想法,他留了一些空間好讓東尼可以把車停在他的車旁邊,接著他走向前門,消磨著時間等東尼到。當東尼停好車並順著他打開的大門走進房子時,吉布斯關上前門並鎖了起來。
「你鎖門了?」東尼揚起了眉毛問。
「對,」吉布斯不想解釋什麼地說,不想去討論到底是因為有一陣寒意竄下她的背脊才這麼做,或是因為他需要確保沒有任何事情會發生在東尼身上。「你是那個說有人把會開瘋子玩笑的人給放出籠子的。」
東尼看起來像是覺得這樣的解釋已經夠了,他連蹦帶跳地跑上二樓,把他的背包丟進客房。考慮到今天這男人幾乎已經在他辦公桌上睡著了,吉布斯完全想不出來他到底是哪來的活力。
「你老爸有來電?」
「沒咧。」東尼重重地踩完樓梯最後一階說。「令人震驚,對吧?」他翻了個白眼。
吉布斯歪了個半笑。老的和年輕的有個共通點:他們很獨特。「啤酒?」
「你最好有,」東尼逕自走向冰箱說道:「介意我做個沙拉?」
「你正在假設那裡面有可以做成沙拉的東西,」吉布斯指出。
東尼已經開始翻起了冰箱。「嘿,你有主原料。」他拿起了一個充滿疑問的生鮮蔬菜包說:「我可以用這個變魔術。」
「盡量享受吧。」吉布斯擠到他身旁去拿醃著牛排的玻璃碗,東尼把手臂舉到差不多是冰箱冷凍庫的位置。接著東尼又往旁邊移了一吋,好讓個空間給他。
這不是第一次了,吉布斯其實對於他和東尼之間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了個人空間這件事感到震驚。他們已經維持這樣好一段時間;事實上,吉布斯已經不記得它確切開始的時間了,而他只知道在東尼身旁讓他感到舒服,反之亦然,這種方式像是已經住在一起好幾年的固定朋友,又像是對已經結婚很久的夫妻。唯一困難的部分是要記得不要在工作時這麼做。或是當他有點燥熱時不要用他的屁股去頂著東尼,或是不要和東尼分享他的三明治或是咖啡,或是當他需要人親近時用他的手與東尼的脖子親熱。
他靠著後腦勺拍以及,偶爾的,和東尼屁股對著屁股地站在一起。同樣地,他們也是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開始這麼做了。這中間有過不少意外的小事故,但仍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吉布斯想過這件事從未曝光的原因是什麼,但無論是什麼,他們無論是誰都不想讓第三者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秘密。這是對他們倆來說都已經想要太久的,一種屬於家的感覺。
東尼的腦袋裡開始撥放著音樂,他在播著生菜葉時搖擺著屁股,然後將更多的菜葉丟進水槽裡。一個瘋狂的念頭襲來,吉布斯想就這樣抓著他的屁股帶著他一起跳舞。而更多瘋狂的念頭告訴吉布斯,他就應該這麼做。東尼不會介意的。他只會把頭向後靠在他的肩上然後大聲地笑著,跟隨著他一起搖擺。
吉布斯喜歡這種瘋狂的感覺,所以他走去客廳放了些音樂,某些東妮曾經留在他這裡的爵士樂。當好奇吉布斯消失的東尼在門邊出現時,他看見吉布斯走向他,用一隻手做出了紳士的邀舞姿勢;而正如預期地,東尼大聲地笑了起來,並伸出了手覆上。
他們繞著客廳跳舞,偶爾誰也不跟隨著誰,但這很有趣,真的很有趣,可惜吉布斯已經遺忘了要怎麼在他的人生中擁有樂趣,遺忘這愚蠢的行徑是他自己要求並得到的。這突來的需求在吶喊著要更多,更多這樣的事,更多的東尼,但他真的以為自己沒有權力得到,於是他推開了東尼,讓他獨自一人旋轉著,結束了這段舞。
東尼持續跳著舞跳回了廚房,像是剛剛那段舞對他和吉布斯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見此、吉布斯想,也許他比自己所想的更有權力得到這些。
東尼的手機在晚上十點時響起。這時他們正都懶洋洋窩在電視前,盤子依然堆在面前桌子上,五個空啤酒瓶像圈圈似的還著幾乎已經吃光的沙拉碗。
東尼和吉布斯都低眼瞪著它。「你爸?」吉布斯問。
「不是他的電話號碼,不過他可以在阿拉巴馬某個我認識的人那裡借手機來打。」
電話持續響著。
「你要接?」
東尼嘆口氣,在翻開手機蓋時按下了擴音。
「迪諾佐,」東尼厲聲說出。
「它會在午夜開始。」這句話被聽得很清楚,但說話的人口音很奇怪,電話裡也充滿著靜音干擾的噪音。
「噢,小兄弟,」東尼咕噥道。「什麼東西會在午夜開始?」
「第一個就要來了。準備好。」
「第一個什麼東西?」東尼問道。
吉布斯感謝這次東尼布是直接蓋上電話,取而代之的是,試圖獲取更多的資訊。但這一點上進行得也並不順利。
「你必須要準備好。」那聲音再次急切地道。「你不能傷害第一個來找你的,否則你就會被詛咒。」
一陣瘋狂的笑聲竄進東尼的耳中,吉布斯也聽見了。搞什麼屁?
「這哪裡和我媽有關?」
「她死得太早,錯失了她的生日,所以這就輪到了你身上。她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受過訓練,但你沒有。」
「訓練什麼?」
「那是我所能告訴你的。我已經告訴你太多了。」
「你根本沒告訴我任何東西!」東尼對著電話吼道。但這時靜音干擾的聲音卻和發話者的聲音一起停止了。東尼對著電話行了個軍禮。「你看?瘋子的玩笑。為什麼他們每次都挑上我?好吧,我和艾碧。如果是艾碧我還能理解,因為她熱愛擁抱這種瘋子的玩笑。而我跟著你,至少據我所知是生命中最不會出現這種瘋子玩笑的人。」
吉布斯對此竊笑著,選擇把這當成是一種恭維。「也許我該打給艾碧,看她針對這來電者能告訴我們什麼。」
「你真的覺得我應該要對有什麼東西會來感到緊張?」東尼問。「我很樂於把它們當成只是個麻煩人物。我不需要──無論哪方面──去假定這個麻煩人物會在今天午夜帶著槍上門來。」他吐出了憋氣。「很高興你鎖了門,頭兒。」
吉布斯不確定該怎麼想。「再打給你爸一次。不、等等,我打給他。」吉布斯抓過東尼的手機並開始翻找著通訊錄。「爸爸?」
東尼的的確確地漲紅了臉。「不,那是你爸爸。」他畏縮了下。「我爸在通訊錄上是寫老的。」
「你是正在試著要偷走我的老爸嗎,迪諾佐?」吉布斯歪了個笑容說。
「我可以嗎?你也可以擁有我的。就算是交換也可以。等等、對,這不公平。這樣表示我也會給你好幾萬元。」
「我放棄。」吉布斯在通訊錄找到〝老的〞並撥了電話。電話立刻就被轉接到了語音信箱,這讓吉布斯覺得東尼說的可能是對的。他大概是正和某人熱戀或是結婚中吧。見鬼的東尼是怎麼有辦法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又或者他其實不是用另外一個角度看待,而是用他樂觀的力量,這超出吉布斯的想像。他對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感到一股驕傲。「我是吉布斯。打電話給我。」他唸過自己的電話號碼,並希望他的來電可以讓那老男人像火燒屁股似的回電。
他坐在那裡,抓著東尼的手機,回想了一下。「你知道,我已經想不起來我打給我爸他卻沒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一陣對自己的惱怒沖刷過他,對於這麼多年來他這些豬頭渾球的行徑。太多操他的遺憾,足以淹沒一個男人。
「我想不起來我打給我爸他卻有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東尼說道。「當然,當我年輕時我就把這當成是默認我想要做的任何事了。」他對著吉布斯揚了揚眉毛。「如果他懶得接電話,那他就得想辦法拯救他的頭痛。其實他也沒他想的那麼聰明。」
吉布斯竊笑著,並感激東尼再次將他從那些遺憾中拉出,再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我想我要睡覺了。」
「好提議。」他們都站了起來,繞了房子一周並把燈都關掉,並確保了前後的窗戶及門都鎖得好好的。
當他們都踏到樓上時,吉布斯說:「讓你的房門開著。」
他因此而得到了一個揚眉。「打算來拜訪?」
又一次地,吉布斯感覺這遠不只是調情而已。也許吉布斯自己是在期待著所有事情發生。也許更遠不止那樣──那些期望與夢在吉布斯心底埋得太深,他幾乎不讓它們在日光燈下出現。吉布斯不想說不回絕東尼,但他也還沒準備好答應。取而代之的,是他在眼底回應以一個閃亮的微笑直到東尼也回應為止,他們都聽到了那個未說出口的明確答覆:還沒。
「我只是想要確保有任何不預期的人出現時我可以聽到。」吉布斯告訴他。
「有道理。如果有隻蜘蛛在半夜時掉在我身上害我像個小女孩尖叫的話,別讓牠靠近我就是了。」
「首先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聽過你像個小女生一樣尖叫了,其次,不會有蜘蛛掉在你身上。」
東尼翻了個白眼。「頭兒,你也許在很多、很多事情上都很棒,但整理家務絕對不是你的專長。」他打開客房門及燈。「展示一。」
吉布斯對著床邊、臥室的一角皺眉,那正是東尼手指著的地方。「該死。」那裡正有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蜘蛛網,而且上面還有隻同樣讓人印象深刻的大蜘蛛蜷著。
「那網在那裡有段時間了,」東尼指出,「所以才有辦法這麼大一個。」
「好吧,如果這讓你感覺好點的話,」吉布斯帶著短笑說:「如果半夜那東西掉在我身上的話,我會像個小女生一樣尖叫的。」他走去拿了個杯子,而五分鐘後,那隻蜘蛛已經被丟去窗外了。一等那隻消失,東尼就說了聲晚安並關上了客房門。
吉布斯已經習慣這個例行程序了。東尼會在裡面待到吉布斯洗完澡並躺在他床上為止。然後換東尼去。他們的這個儀式舉行次數已經多到吉布斯數不清了,而他猜這是東尼在用他的方式讓他可以脫離他習慣的模式。吉布斯對此相當感激。現在他已經不介意和東尼在同一個時間一起刷牙了。
「晚安,東尼。」吉布斯的聲音穿過閉起的門扉。他會在東尼躺在床上後確保那門是打開的。在那通瘋狂電話的後遺症籠罩著他們後,他不敢預期這會是個很好睡的夜晚。而事實上是…吉布斯走到地下室去打了電話給艾碧。
「吉布斯!」她說道,聽起來異常清醒。
「當然是我,」他帶著笑說。他從不需要隱藏艾碧是他最喜愛的人。「幫我個忙?」
「你儘管說。」
「看妳能不能查出三十分鐘前是誰打電話給東尼。」
「有什麼可疑的事發生嗎?」
「我不確定,但是我的直覺說是,而我不喜歡忽略它的答案。」
「我能問看看聯絡得到海調處的誰去追查,或是你想要我自己搞?」
「我寧願是妳,小艾。欠妳一次。」
她弄出了像是砸舌的聲音。「少來了。東尼在那裡嗎?」
「對。」
「很好。如果我聽見任何東西我會儘快回你電話。」
吉布斯掛上電話抿緊嘴唇,看著眼前的一片空無。
「那通來電讓你慌張了,嗯?」
不意外東尼會坐在樓梯上看著他,吉布斯點點頭。「這可能沒什麼,但我寧願我們可以的話能有些資訊。」
「那好吧,接下來的,你肯定不會喜歡的。」東尼拿著他的手機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我原本想我可以打回那個號碼,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麼,但我找不到。」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東尼打開他手機的來電顯示。「它不在這裡面。最後一個登記的號碼是下午早一點時我打給你的那通。」他走過去遞過自己的手機。「晚上沒有來電。」
「我們都聽到了。」吉布斯堅稱。
「沒錯,我們是,但它不在列表上,而且我敢賭艾碧找不到東西。」
「可能是某個人開你玩笑?」吉布斯問,並想著這非常不好笑,而且他們會用靴子踹他的屁股。
「我唯一認識有這種會打電話給你而不留下痕跡的技能的人是艾碧和提姆,但我不認為他們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覺得?」
「提姆常整你。」吉布斯指出。
「沒錯,他的確是,」東尼帶著得意的笑容說:「但那比較接近是可預測的公開羞辱。這個不是。如果你沒有邀請我過來你家,我可能是獨自在家裡接這通電話的。」
吉布斯再次打給了艾碧。
「老天爺,吉布斯,我根本都還沒到那裡。」艾碧抱怨道。
「也查查東尼桌上的電話。同樣的號碼在大約四點半時有打。」他揚起眉毛向東尼確證時間,東尼點點頭。
「瞭改。而且這次我要當那個掛你電話的人所以掰。」電話立刻被掛掉,吉布斯忍不住短笑一聲。
「看點新聞?」吉布斯說,突然覺得不那麼累了。
東尼再次點頭,他移到那台小黑白電視前並轉開它。「我可以把這換成一台好一點的電視嗎?」
「當然,但是你難道不想把它放在客廳?」
眼底先是閃著驚訝,接著東尼愉快地大笑說:「見鬼,我會帶兩台來!」
吉布斯藏起他的笑容,好奇地看著東尼在他所許可的這方寸小空間內要幹嘛,又或是他是怎麼讓這感覺像公里遠,或是馬拉松之類的。他坐在一張凳子上,這時東尼正半掛在他的工作檯上,他們看著新聞,等著艾碧打電話來。
差不多是氣象報導到一半時吉布斯的電話就響了。吉布斯一把搶過來厲聲道:「妳找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艾碧說道,聽起來很懊惱。「這是個玩笑還是什麼?如果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玩。我正在打保齡球,吉布斯。保齡球欸!」
「什麼都沒有?」吉布斯淡淡地問道,並看向了東尼。
東尼倒抽了一口氣。「操我的人生。」
「還有其他方法可以檢查?檢查監視系統妳就可以看到東尼的確是在講電話。那時我和東尼都在那裡,也都聽到了。的確有電話打來沒錯。」
一陣長長的停頓。「哇噢。這麼可疑。」
「真的很可疑。」
「好吧,我會看看我還能做什麼。如果你想失禮的回掛我電話,就做吧。」
短笑一聲,吉布斯還真掛了。
「所以,」東尼說:「我想我要撐到午夜了。我想我還是不要穿著睡衣,以防外星人如果真的把我劫持走的話。」
「我以為你是裸體睡覺。」吉布斯指出。
東尼臉紅了一瞬,但馬上就恢復說:「我是在保護你的纖細敏感。但如果真的外星人劫持我走的話我寧願穿著我的睡衣。」
吉布斯累極了,他知道東尼也是,但他寧願他們是穿著整齊地在一起,以防外星人還是什麼操他的來拜訪的話。「這為何不是個惡作劇?」他脫口而出。
「是啊,我知道。這有點太奇怪了,對吧?」
「你的兄弟會?」
「不咧。」東尼說:「不是他們的風格。不是他們會挑來騷擾我的事情類型。」
「我們最近逮捕的有誰能這麼做?」
東尼考慮了這個問題。「完全沒概念。我的腦袋被槍打了個洞。需要進辦公室檢查檔案才能確定。」接著他咬著下唇一會兒。「你覺得他們會知道我在這裡嗎?難道他們不會認為我是在家的?」
「用某種電子設備可以知道?」吉布斯問。「我猜他們確實知道你人在哪裡。」他看向他的手錶。接近十一點了。他的電話響了。「喂?」
「我有看到他在說話,但是沒有對應的來電。我找不到任何東西。也許提姆可以找出些蛛絲馬跡。要我叫他起床嗎?」
對此吉布斯想了想。「不用。謝了,小艾,周一見。」他掛了電話,雖然他很確定艾碧會說這次輪到她掛電話了。
「不走運?」東尼問。
吉布斯搖搖頭。「確實有錄到你講電話的樣子,但是沒有相符的來電。」
東尼吹了聲口哨。「所以他們能夠像招惹我一樣的招惹海調處?搞什麼屁,吉布斯?我們該離開?」
「不,在這裡就算關燈我也知道要怎麼走。你帶了你的武器?」
「樓上。」
「去拿。」
吉布斯拉開抽屜並拿出了一把他放在這兒的槍,檢查裡面有子彈。他聽見樓上傳來砰砰的跑步聲。「東尼?」
「這裡。沒事。我只是想到我該帶張椅子下去。我累了。或許你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很好睡,但我可不是。」
哼了哼,吉布斯幫著東尼從廚房搬了張椅子下樓。「才不相信你可以在它們任何一個上面打盹兒。」
「噢、你要有點信心。」東尼反嘲道。
想了兩秒,吉布斯就完全相信他可以了。東尼可以在任何地方睡著,無論是裡面或外面。東尼接著又跑回樓上,然後帶回兩瓶啤酒、一個枕頭、一條毯子,還有他的槍。他遞給吉布斯一瓶啤酒,接著把自己安置在椅子上,背墊著枕頭,毯子蓋在膝上,槍放在腳邊的地板上。
「舒適嗎,奶奶?」吉布斯取笑他。
「我們之中誰是那個在工作日早上心情都糟糕透了的人?嗯?」東尼挑釁道。「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認為在水泥地上也可以睡得很好的人。」
電視上的新聞在吉布斯開始打磨他正在做的木箱時依然持續播著。那是東尼的生日禮物而且大得可以放把槍進去了。吉布斯計畫讓生日男孩自己選擇要上的顏色。數分鐘後,他聽見鼾聲,轉頭就看到東尼已經睡著了,而且,儘管他比吉布斯還要高,卻能蜷在椅子上,枕著枕頭把毯子直蓋到脖子上。他看起來像是只有五歲。這畫面勾著吉布斯的心弦,讓他心碎地想把東尼抱到他樓上的房間去睡。
吉布斯看了眼時鐘,又繼續打磨著,一隻耳朵聆聽著任何不尋常的聲音。他又一次注意到時間是在十五分的時候。他不確定這是表示這整件事情都只是個惡作劇,又或者那個來電者意思是午夜後的某個時間才會發生,又或者是他們不知道東尼人在這裡,所以事情已經發生在東尼的公寓裡了。
他盯著東尼看了好一段時間。不可能整晚都讓東尼這樣折著脖子睡;也許是時候搬張沙發下來了。吉布斯小跑步到樓上要去找那個放在客廳的東西。東尼可以睡在沙發上,而吉布斯則可以在懶男孩的那張椅上過得很好。他絕不可能讓東尼睡在他的視線之外的。
久違了, 大家
這篇我翻了很久很久很久
為什麼呢?
因為之前在翻譯的時候, 朋友說我應該先把文章看一遍再開始翻
這一遍我看了兩年 XDDD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