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投訴
  再加上我覺得如果不分一點過來
  第四集可能會過長
  所以~
  親愛的~
  我把第三集放大了~
---------------------------  在孤獨峰上,一待就是五年過去。
  適其時白衣劍少十四歲,闇蹤十歲。
  五年間,兩人未曾稍離,誅天也未曾來訊,生活中除了修練就是再無其他。
  這天一如往常的練習,一如往常的有個人說話有個人聽,一如往常的出門打野食;卻是意外反常的,風之痕整整一天不見蹤跡。
  以往總見他要嘛在山巔吹風,要嘛以鍛鍊兩人為業,從不見他如此。
  不過礙於風之痕的實力問題,所以兩隻小鬼其實也沒多大在意這件事情所透出的不尋常。
  直至當日夜晚,兩人就寢前才又見到風之痕的人影。
  而他身前的地面,插著兩把劍。
  連開場白都沒有,風之痕指著其中一把劍便說道:「異端劍。劍走輕鋒,劍身透明帶光。」
  兩人看向風之痕所指的那把劍。
  通體銀亮美麗,劍身果真微微透明帶霞光,刃上更有妖異圖紋,在一片懾人的美中泛出些邪氣。
  至此,闇蹤下意識地瞄了眼白衣劍少額上的淡痕。
  「夜叉劍。劍走重擊,劍身沉且帶霸氣。」手指向另外一把,風之痕淡淡解釋道。
  一把巨劍似刀非刀,通體墨黑且不具任何圖案,甚至連刃紋都看不到,然而兩人卻是眼尖的發現,這劍的周緣處,竟是詭異地浮著綠光,隱隱成芒。
  闇蹤狹長的眼眨了眨。他知道白衣劍少正在看著他,他知道他們兩人想的是一樣的事情,只是他還必須自己想清楚。
  那劍看起來挺重的,他真的拿得動?
  風之痕看著前的男孩們,心中揚起一抹饒有興味的微笑。
  在五年的相處下,這兩人就如同熟悉自己般地熟悉對方。不知道誅天與妖華若見了,會怎麼想?
  一刻鐘後,白衣劍少拔起了異端劍,而闇蹤則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拔出夜叉劍。
  「這二把劍本質相同,屬性相反,可相生可相剋。使單有風馳電掣之能,使雙則有雷霆萬鈞之威。」
  再一指點二人手中武器特色後,風之痕便是飄然離去。
  兩兄弟沉默良久,誰也沒說話。
  未多時,一陣低語傳進白衣劍少耳中。
  「差真多…」
  這讓他啞然失笑,也讓他更對闇蹤的個性心疼幾分。
  他總是拐彎抹角地先位自己著想,甚至出乎意料的體貼。
  二人緩步回房,白衣劍少慢下腳步等上了後方拖著一把劍走的小鬼。
  次日開始,風之痕教上了兩人他自己所苦心鑽研的劍法。
  輕者輕靈縱躍,劍式靈巧如貓撲兔,如鳶飛如魚躍。
  佐以白衣劍少性沉穩,更見其中隱有獵獵之風,刺入膚骨。
  而闇蹤所持重者,沉砍壓劈,如泰山拔頂,如鷹伏如獅吼。
  搭上其生性躁急且霸道,更見其中隱有裂風破地之勢,震入肺腑。
  忽地二劍交擊,竟見天空中霹靂電閃,一時雷聲響徹四野,好不嚇人。
  彷彿有所感應似地,風之痕、誅天、妖華、褢天女等四人竟是同時望向天空。
  風之痕罕見地皺起雙眉看向兄弟二人。
  「找個時間,你們回魔劍道一趟。」
  白衣劍少驚訝地看著風之痕,而闇蹤則是撇撇嘴。
  沒有人問為什麼。
  
  待兩人回到魔劍道,已是距離風之痕那句話一年之後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彷彿自己生於此卻不甘於此。
  魔皇誅天不可免俗地辦了洗塵來迎接自己的兩個兒子,眾臣則是陽奉陰違地看著二兄弟歸來。
  「看來你們似乎沒讓吾失望。」
  闇蹤于右,白衣劍少于左,誅天滿意地看著二名少年在這五年間的磨鍊。
  明顯拔高的個頭,那威風凜凜持劍的態度,都讓誅天無可挑剔。
  「哼!」對於誅天的誇獎,闇蹤不過輕哼一聲以做回答。
  「謝魔皇。」白衣劍少一派恭謹,因為他沒有忘記對他說過的話。
  這裡,有許多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吾已去函知會風之痕,暫時、要你們留在魔劍道。」
  「除了武功,你們還有更多東西要學。」
  誅天語畢,便是揮手偋退了眾臣。
  「臣遵旨。」
  待眾臣走盡,誅天步下王位,站定白衣劍少身前。
  「闇蹤,你似乎與白衣相處得不錯?」
  六年間,兩人於孤獨峰上同吃同住,豈止不錯?
  對於闇蹤的接納,誅天也甚是不解。
  這孩子自小警戒心極高,又向來淺眠,簡直像是野生動物一般;但據聽聞,他在白衣劍少身邊竟是不備警戒,甚至睡得極沉。
  當真是教人百思不解。
  「…那又如何?」冷睇白衣劍少一眼,闇蹤反問道。
  「白衣,你可知你是誰?」無視闇蹤的問題,誅天又再問道。
  「老頭,吾警告你別動我的人!」闇蹤一咬牙,毫不避諱地便是出口威脅誅天。
  「魔皇義子,魔劍道臣民。」接在闇蹤後面的,是白衣劍少沉穩語氣所說的身分宣告。
  「白衣!」低喝一聲,闇蹤顯然不甚愉快。
  看了闇蹤一眼,誅天的神色始有些冷然。
  「闇蹤,吾有話向你說,跟我來。」誅天拂袖離去,對方才一幕卻沒有多加疑問。
  反觀闇蹤,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誅天離去。
  「闇蹤!」白衣劍少不甚贊同的語氣傳來,闇蹤卻是不聞不問。
  「闇蹤。」口氣緩和了些,更有些啼笑皆非。
  再瞟了白衣劍少一眼,闇蹤才是哼了一聲後跟上。
  心頭有些暖意,白衣劍少知道,自始至終闇蹤都在維護他。
  闇蹤方離,一名傳令便是棲身上前道:「少子殿下,右護法於您殿外候著。」
  「何事?」仿效著誅天與闇蹤的口氣,白衣劍少挑眉反問道。
  「屬下不知。右護法只交代,請您務必撥冗一見。」傳令作勢邀請,卻是不容拒絕。
  「…嗯。」既是不可拒絕,那便是得正面迎敵了。
  「恭迎少子殿下歸來。」
  果然少子殿外,右護法正垂首等候。
  彷彿沒有聽見似的,白衣劍少竟是筆直走入自己的寢殿,瞧也不瞧他一眼。
  「魔皇讓老臣送來一僕,作為少子貼身侍童之用。」右護法絲毫不以為忤,仍是不卑不亢。
  「見過少主。」一名少年伏身在地,朗聲拜見。
  轉身回眸,白衣劍少的表情平靜無波。
  「此子也是人類出身,名為劍理,是魔皇著意老臣挑選。從今日起,由他負責你的生活起居,以及所有一切,望少子笑納。」
  白衣劍少負手身後,眼神中隱約閃過一絲凌厲。
  魔父誅天的問話猶言在耳,現在右護法又送了個人來,這居心還不明顯?
  「吾不需要!」
  另一邊,面對同樣問題的闇蹤是斷然一口拒絕。
  侍候?我看是監視還差不多!
  冷眼看著闇蹤的反應,誅天只是淡淡回道:「不要也罷,吾另有一事要告訴你。」
  「哼!」儘管撇過臉去,闇蹤卻是半步不離。
  「你的母親想要見你。」在提及妖華之時,誅天的口氣不像懷念,更像嗤笑。
  「為什麼?」闇蹤的口氣也不像十歲幼童,更像思念母親的兒子,反像是在問後一個陌生人。
  「這就是女人。」諸天下了一個結論,一個可以完美解釋,卻又不夠完美的解釋。
  「你想見?」誅天這問話有點像測驗,教闇蹤聽了不怒反笑。
  「不見。」狠狠地踹倒一張椅子,闇蹤用著毫不搭調的和緩語氣斷然拒絕。
  「有什麼好見的?」
  誅天沒有漏聽闇蹤在離開之際所嘟囔的這一句話,這甚至引起了他的注意。
  闇蹤踢倒那張椅子的怒氣到底是針對誰?是把母親氣走的父親?還是毅然決然拋下父親的母親?或者是,針對演出這場鬧劇的所有人?
  然後,白衣劍少所看見的闇蹤,就是這副氣呼呼的樣子。
  「怎麼了?」
  可每當白衣上前一步想靠近,便見闇蹤後退一步保持距離。
  白衣劍少有些愕然。
  之後他才明白,這就是闇蹤教他的生存之道。
  「那是誰?」闇蹤瞟眼看向打從他到來之後,就既不移動也不開口招呼,只是維持自己伏地姿勢的那個人。
  「我的新僕從。」白衣劍少淡淡一句帶過,似乎是也沒打算多搭理的樣子。
  「哦?」
  闇蹤沒有多問白衣劍少之所以接受的理由,因為他相信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抬起頭我瞧瞧。」
  伏在地上的人文風不動,彷彿沒聽見似的。
  「嗯?」挑起了一邊眉毛,闇蹤的表情明顯開始有些不悅。
  「劍理,起來。」搶在闇蹤之前開口,白衣劍少試圖阻止接下來可能的咒罵。
  「是,主人。」起身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
  「屬下劍理,拜見少子殿下、太子殿下。」名為劍理的少年彎腰下拜,一派恭謹中卻掩飾不了雙腳因為長時間彎曲所造成的顫抖。
  又是瞟了白衣劍少一眼,闇蹤再度開口道:「你坐著。」
  垂首的劍理姿勢不變,只是婉拒道:「謝太子,但屬下不敢。」
  聞言,闇蹤用果不其然的表情挑了挑眉,而後暗示白衣劍少開口。
  收到指示,白衣劍少只好半是無奈半是狐疑地開口道:「劍理,你坐著吧。」
  「是,主人。」劍理依言行動,卻是聰明地挑了距離他兩人最遠的位置而坐。
  「哼!」把自己的視線收回後再度放在白衣劍少身上,闇蹤的表情有些難測。
  「…是右護法送來的。」雖然知道於事無補,不過白衣劍少還是補上了這麼一句話。
  闇蹤依然不說話,然不變的表情卻已表示他知道白衣劍少未說出口的話。
  「你若不喜歡,我可以拒絕。」再補上了一句,白衣劍少的表情始有些嚴肅。
  看了一旁狀似不在意兩人對話的劍理一眼,闇蹤舉步離去。
  「隨便你。」
  闇蹤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宣告了今後白衣劍少在魔劍道內合理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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