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以前喜歡過渡生劍啊?
  要不是自己把文章又翻看了一遍,我真的都要忘記渡生劍的長相了
----------------------------------------     「如今魔佛波旬亂世,而武林精神領袖皆不在;劣者只希望能為武林略盡棉薄之力。」
  站在舒石公旁邊自我介紹的男人手拿著褐色短笛,看起來一付溫溫文文的樣子。
  甚至可以用書生來形容他。
  而男人的眼神在對上渡生劍之後,複雜了許多。
  不過渡生劍沒有想太多,他只是也笑了笑,點了點頭。
  
  其實渡生劍一直覺得,定風愁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像極了某個他恨極,又不得不佩服的男人。
  御筆丹青悅蘭芳。
  然而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不會是他。
  因為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
  * * *
  夜晚,儷人湖畔,渡生劍無聲凝思。
  「渡生兄,睡不著嗎?」就是穿戴得整整齊齊地,定風愁自後頭走近詢問。
  回頭瞄了定風愁一眼,渡生劍又調回自己的視線。
  「嗯,思念亡妹。」
  坦蕩蕩的一句話,卻是逼的定風愁心中硬是刺痛了一下。
  「是嘛…」僵硬地笑了笑應合著。
  走到了渡生劍身旁站著,定風愁卻發現這個男人真是一絲不茍得可以。
  打理得整齊的髮綁成一束垂在身後,就連鬢角的髮也是都是不動不靜地垂在身旁兩側;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的,甚至找不出一絲摺痕。
  定風愁在想著,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定先生還不睡嗎?」渡生劍的聲音傳來,卻讓定風愁的心弦震盪了一下。
  「呃…看夜色好,不忍心睡。」扯出了一抹笑,定風愁道。
  「先生好興致,也不枉了儷人湖一片山光水色。」淡淡的一抹笑浮在嘴角,有些代表高興,有些代表苦澀。
  「渡生兄過獎了。」微微點頭致意。
  兩人渡過了定風愁從未想像過的平靜一夜。
  於是這忍不住讓定風愁想起,也許他早已擺脫〝悅蘭芳〞這個過往;而今的他,只是定風愁,亦真非真定風愁。
  
  渡生劍和定風愁兩人熟得很快,但其實聊的話題卻不多。
  很多時候,他們談的人是忘千歲,本名為千歲蘭的苦命女孩。
  渡生劍不是沒有注意到,當在講起千歲蘭之時,定風愁總是會有些眼神閃爍,彷彿藏了什麼心事似的。
  但他卻不說破。
  在這種生死交界不明的時候,他只想保留心中的懷疑到最後死去。
  然而每當他這麼告訴自己的時候,定風愁的眼神卻又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實在是耐不住而問了句,卻立時又是後悔。
  這麼沒耐心,不像是自己了。
  而面前的定風愁,則是一臉欲言又止地站著。
  眼神時而顧左右而其他的會處瞟著,時而若有所盼地看向渡生劍。
  「…你到底想說什麼?」實在是被這種有莫名壓力的氣氛給搞得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向來便是快喜快怒的渡生劍沉聲問。
  「我…」平常總覺得自己比一般人更有著堅決,這時候就覺得其實是因為自己不到緊要關頭就是非關己事,當然冷靜。
  渡生劍橫著一雙朗眉星目,就是等著定風愁的回答;而定風愁卻是越被渡生劍這麼個看著,便越是支吾其詞。
  「……沒事,是我多心了。」終是笑了笑,定風愁吞回自己想說的話。
  「是嘛…」看著定風愁別開視線,然後黯然離去,渡生劍沒有追問。
  或許他知道定風愁想說的是什麼,而不想讓他聽見的又是什麼。






崎人 200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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