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軒

Vol.18~19
　　「又一個平行世界。」這是蝙蝠俠聽完這一段經歷之後的結論。
　　「不過這樣的平行世界，真不知道要說好還是壞。」尚恩發表結論。他可以很明確地感受到約翰的難過。
　　很顯然地，大家也都看見了。
　　那的確是，看著自己孩提的夢居然結局是變成那樣，是誰都會難過的。
　　唯一例外的，是蝙蝠俠。
　　他看見大家開始討論起彼此的童年，說不出是羨慕還是什麼。
　　而當他離開暸望塔時，唯一看向他背影的人是超人。
　　「布魯斯少爺？」
　　管家阿福帶著了然的眼神看著蝙蝠俠的失意。
　　一年總會有個那麼幾天，蝙蝠俠，或者說是布魯斯．韋恩，就會像是個沒電的機器人一樣，默默地呆在他父母的房間裡。
　　而他總是會很有技巧性地，陪著他渡過。
　　「沒事。」抹抹臉，布魯斯就連聲音都顯得消沉。
　　「請容我詢問，發生什麼事了？」輕輕地放下一杯白蘭地牛奶，以及一份剛烤好的小鬆餅，管家阿福就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微彎腰地站在布魯斯的椅旁。
　　「……我不想說。」而布魯斯就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微微噘著嘴，並在喝了一口白蘭地牛奶之後就握在手中，動也不動。
　　直起身，阿福緩緩踱步至壁爐旁。「我還記得有一次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學校老師向您詢問關於老爺夫人的事情時。」
　　布魯斯愣了愣，然後抬眼看向正在燃起壁爐火炭的阿福。
　　「那大約是您十歲左右的事情了。老爺夫人剛走沒多久，韋恩家還在動盪不安的時候。」
　　布魯斯聽著阿福述說往事，彷彿也看見了那個只有十歲的自己。一如現在的愛逞強。
　　「您總是在半夜的時候跑到這房間來，讓老人家我在早上的時候找不到人。」想起那時候自己總是滿屋子的找少爺，阿福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我有嗎？」他當然記得他有。
　　他總是跑到父母的房間來，彷彿那樣就不會忘記自己父母的味道及懷抱的溫暖。
　　他總是在想念著他們。
　　甚至連自己的童年都忘了。
　　「是的，您的確有。」阿福改而鋪起了床。「現在也仍是如此。」
　　「……我才沒有。」又喝了一口略涼的白蘭地牛奶，布魯斯小聲地反駁。
　　「現在，夜深了，喝完牛奶的小少爺也該睡覺了。」阿福準備收起小鬆餅的動作被阻止，然後發現那個食物消失在他的小少爺的嘴裡。
　　他滿意地微微笑，很高興小少爺的心情終於有稍微好點。
　　「現在，我希望我的小少爺能夠好好的睡個覺。至於歌壇市，今天就暫時交給我們人類最忠心的朋友吧。」
　　「……阿福，如果超人聽到你這麼說他，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