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到你,Mycroft。」對著空氣,Gregory低聲說道。「但是我卻碰觸不到你。」
從他的眼睛裡看出去,Mycroft就如同往常一般,穿著他剪裁合身的三件式西裝,從容地端著一杯紅茶品著。
Mycroft甚至沒有看向他,他只是側身坐著,帶了點微笑。
Gregory怔怔地看著這樣的景象。
驀地,Mycroft放下了手中的紅茶,自懷裡拿出了手機。他對著手機螢幕垂下了嘴角,甚至是微乎其微地扁著嘴,然後動手回覆了簡訊。
Gregory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這一切就像是一齣默劇在他眼前上演著似的。
他可以看見Mycroft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每天,每時,每刻。
他可以在每天起床時看見Mycroft睡在他的身邊,安祥地,宛如幼兒似地。他可以在每天出門上班時,看見Mycroft坐在他的沙發上看著報紙,就像是度假似的。他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見Mycroft正埋首在他的檔案夾中,逐一推敲出每一個遺漏的細節,儘管他聽不到聲音。他可以在下班回到家時,看見Mycroft在廚房裡忙碌著,儘管他的飯桌上依舊空空如也。
他在每一個擁有Mycroft的時間內細細品味著他的陪伴。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張白色請柬。
沒有署名。
他的記憶突然被拉回了幾個月前。
他與Mycroft在一間餐廳共度晚餐,然後遭遇槍擊。
然後是擔架,救護車,急診室,太平間,他與Mycroft始終在一起。
他們始終在一起?
Gregory再次低頭看了眼白色的請柬。
沒有署名。
是沒有屬名?還是他不願意看見名字?
全站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