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吉布斯回到家時那些老鼠們正在廚房的桌子上等著。準確一點地來說,牠們很明顯地是在等東尼,但當牠們看到他時也響起了歡呼。「他馬上就會來。」他告訴牠們。「他得回家拿點衣服。」希望他會帶上好幾天份的衣服。

  這一整件關於動物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掌控範圍了。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否有上限,或是可能只有五隻動物有權利這麼做,或是有代表的動物卻有不合群的同伴不願意跟隨東尼?如果發生了其中一種狀況,吉布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

  他打開冰箱看看有什麼是可以做成晚餐的。從最後一次東尼在這裡後它就幾乎空了,事實上,是變得更空了,甚至連可以撕來做成沙拉的生菜都沒了。而那裡,曾幾何時,唯一的選擇只剩下可愛的起司。「披薩?」他問老鼠。

  三個熱情的點頭回應了他的問題。哼了一聲,他拿起電話去點餐。

 


 

  「我飽了。」東尼說著,往後靠在了沙發上,並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戳我一針我大概就會爆炸了。說不定我已經開始像個老鼠一樣的吃東西了。」

  「等我發現你在海調處後面的垃圾箱裡時,我才會開始擔心。」吉布斯說。

  東尼瞇起眼。「一起祈禱不會變成那樣吧。雖然就像是牠們三個那樣,頂多也只吃了一片半而已。」這時那三隻老鼠已經睡在了披薩少的那邊,於是拼起來又變成了一片完整的披薩。有著老鼠邊的披薩。好吃(註)。「我去確認隼那邊。」他走到吉布斯家的玄關外。「你們沒問題吧?」

註:原文使用Yum

  魯格和蜜雪兒仍在與吉布斯給他們的潛水艇三明治奮鬥著。

  魯格抬眼。「這真好吃。

  「別太習慣這個。我可不認為飲食習慣如三明治對隼的生活習慣來說會有多健康。蜜雪兒可能會因此而失去她的少女線條。」

  於是他又得到了一個充滿敵意的眼神,不過至少這是來自於蜜雪兒的。

  「妳知道我是在開妳玩笑而已嘛。妳美呆了。」牠們倆都是。東尼從未有機會這麼靠近隼,也從不想要有這種機會;但現在他卻可以輕易地就這麼近距離地看到牠們身上斑斕的羽毛與金色的眼睛到底有多美麗,有許多的力量蘊藏在他們緊實的小身體裡。

  他聽見門開的聲音,吉布斯加入了他們。

  「三明治這招真妙。」東尼告訴他。「你得到了兩個大拇指,或者說是兩隻隼的爪。」

  這句話讓他得到了三個滿意的眼神,分別是來自魯格、蜜雪兒,以及吉布斯。

  「你們睡在這裡的外面安全嗎?我意思是,我知道你們平常都睡在外面,但是這裡夠安全嗎?我不知道這邊鄰居的貓是不是都夢想著可以抓下老鷹。」

  「我們會很安全的。和你的伴侶一起進去吧。

  「呃、」東尼說。「他不是…好吧,沒事。晚安。」

  他和吉布斯一起走進了屋子。「我不是什麼?」吉布斯問。

  東尼真的不想回答吉布斯。這是第一次,東尼是真的懷抱著希望,因為這些天來的吉布斯的確就是他夢想中的理想情人,但他又怕莽撞地說出口的話會打破這份希望。

  一隻貓大聲的喵嗚斷了這場對話。東尼還是退縮了。

  「我想這貓是為了你而來?」吉布斯皺著眉問。「我們真的需要大一點的房子了。」

  然後接著,當他們一進到屋子,東尼就喪失理智了。當吉布斯坐在沙發上時,東尼則是坐到了他的身上。

  「東尼,你見鬼的在幹嘛?」吉布斯問,聲音聽起來像在抱怨。然而、東尼,他更有興趣的是吉布斯以所有權方式放在他屁股上的手。

  「你使用的字是『家』,像是我和你在一個屬於我們的地方,還有你在我面前跳舞,那就像是在一隻貓咪面前放著貓薄荷一樣,我再也忍不住了。」與此同時,東尼傾身過去吻了吉布斯。這個吻是紳士的,並不想太過深入,或是像他身體現在那樣地強硬,那個、理所當然的,相當強硬,並不是指他的老二,雖然他的老二現在也一樣的強硬。

  放在他屁股上的手更緊了點,而吉布斯也沒有推開他,他甚至鼓舞地回吻了幾下,而當東尼吻在他下巴上時,他聽見了小小的呻吟聲,這說服了東尼讓他相信吉布斯也和他想的一樣。

  就在這時,就是這個時候,東尼看見他左眼前有隻蚊子在徘徊。他的第一個直覺就是拍下去、但,神奇的是發生了,他沒這麼做。他不知道這隻蚊子會不會是蚊子國王派來的使者,但他又討厭給牠機會去證實。如果他殺了這個使者會發生甚麼事?那個人會不會打電話來說他被詛咒了?天知道他今天到底踩死了幾隻螞蟻。

  「東尼,」吉布斯說。「你要去哪裡?」

  「我的腦袋裡剛剛穿過一個頗俗氣的科幻電影景象,一群殺手螞蟻爬上你房子的牆壁然後把正在跳舞的我們給殺掉。」

  「為什麼?」吉布斯緩慢且小心翼翼地問,好像東尼是顆未爆彈一樣。

  「你有看到到我左眼上的蚊子嗎?不要殺牠。」

  吉布斯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吧?這就是我的意思。我這輩子殺的蟲子多不勝數,甚至有些是今天殺的。那如果我殺了蟲子大使會發生什麼事?我會被送進蟲子地獄?記得那個人說的嗎?我被詛咒了。全能的耶穌。我需要天殺的規則,吉布斯。這要求會很多嗎?」

  那隻蚊子嗡嗡嗡的的聲音又大聲了一點。

  「你明白的,對吧?」

  「我明白。」吉布斯同意道。

  這是他第二次覺得瘋狂,因為他正試圖和一隻操牠的蚊子說話,東尼問:「你必須向我保證你沒有西尼羅病毒,或是腦炎病毒。你沒有對吧?我意思是,當你身為代表蚊子國的角色時,如果你充滿病毒的話那很可能就會殺死我,這可不是件好事。還有、你的腦袋瓜這麼這麼的小,到底是要怎麼和我溝通?」

  而吉布斯,這個渾球,開始大聲笑他。

  「很好,」東尼厲聲道。他伸出自己的左臂。「咬別的地方。」然後他對著吉布斯問:「我該拿蚊子怎麼辦?」

  「你可以帶牠們到人群中。」吉布斯邊笑邊說。「這樣或許你就不會再被咬了。」

  「這主意很不錯。還有、嘿,你也不能咬他。」東尼知道得還不夠多,或者是說他還不太相信一隻蚊子是可以溝通的,甚至還可以把他的訊息帶回蚊子王國,不過至少他試過了。他畏縮地看著那根針。「謝了。還有、謝謝你先問過我。」他嘆口氣。「真是狗屎。我要有個蚊子刺青了。這可不是每天都看得到的。」

  吉布斯還在他媽的大笑著。

  「我會像我擁有其他動物一樣地餵你。」東尼對著那隻蚊子說:「但我不確定你是…噢、等一下,我猜我剛剛已經餵過你了。祈禱不會有太多的動物需要我自己來當他們的下一餐吧。我假設你沒有所謂的規則書,對吧?」東尼從吉布斯的大腿上起來,坐到了沙發上。「見鬼的我那操他的老爸在哪?」他哼了哼。「正在操,可能。」

  「你的媽媽有兄弟姊妹?」吉布斯摸索並抓住東尼的手臂,又把他拉回到他的大腿上。「還有,我頗喜歡你在這個位置上的。」

  「真的?」東尼笑著說。「我也是頗喜歡坐在這裡的。」他環視四周。「你還在附近嗎?除了他們嗡嗡著要咬你之外,其實還挺難得能看到蚊子的針的。」

  他們靜靜地待了好長一段時間,聽著並盯著房間的動靜。「我想他離開了。」

  那隻貓又喵嗚了一聲。

  「我應該讓牠進來嗎?我已經有三隻老鼠睡在這裡了。還有兩隻鳥在玄關。貓咪不會把牠們吃掉嗎?」

  「我不知道。」吉布斯說。「我也沒看過規則書,記得嗎?這看起來像是牠們正緩慢地陸續派出代表。」

  「假設這是你某位鄰居的貓然後某一天他們就突然想進來這裡了?」

  「說到那,那些老鼠可不開心你離開了。」

  東尼皺眉。「所以想要我在離開時帶上他們?」

  「不,東尼,我完全不想要你離開。」

  「噢。」東尼覷了吉布斯一眼,心底像是有某個人在他身上灑了仙女塵一樣,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我覺得自己像是個看見獨角獸的三十歲少女。」

  「你真怪,迪諾佐。」但取代後腦勺拍的,卻是吉布斯積極地吻上了東尼,將舌頭伸進東尼嘴巴裡一樣的積極,而東尼對此則是非常沒問題。

  這時那隻貓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嗥叫。

  「耶穌啊。」東尼說著,勉強地把自己拉回。「也許牠只是在散發能量。」

  「當你走出後門時他就一直看著你。他希望能咬你。」賈斯汀說。

  東尼爆出一聲焦躁的笑聲。「我覺得我在演一部很差勁的吸血鬼電影。我要速你的血。」他用他最像貝拉.盧戈西的聲音說。「抱歉,吉布斯,很明顯地我還在菜單上。」他起身走向門。「聽著、貓兒,我不想再有人感應到我,所以我會很快地開門,你要用衝的進來,知道嗎?」

  那隻貓發出了咪凹嗚嗚的聲音,東尼就當牠同意了。他拿下門鎖打開了約四吋左右的空間。一隻巨大的公貓走了進來,全身是灰色的虎紋,特別尾巴最明顯,牠走路的氣勢就像若.騰.塔格,好像牠擁有這個地方似的。那隻貓給了老鼠們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嚇得牠們都縮了起來。

  「好了,結束這個。我想要正式的介紹。」其實他想的是他比較想要被咬還是被劃,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要再次犧牲他的左手臂。「做最壞的打算,我意思是、你得盡量別弄痛我。也許只是輕輕用牙齒刮一下或是什麼的。」

  那隻貓刺入了自己的牙齒,用一種非常痛的方式,事實上東尼是忍不住想惡毒地說,牠根本就是把東尼當成是一塊多汁的肉排。

  「噢!」東尼猛地拉回他的手。「你剛剛是很用力咬我嗎?你才不是若.騰.伯格,你根本是操他的麥卡維帝。」

  那隻貓跳到了沙發上,還用他的尾巴掃過東尼的臉。「停止抱怨,東尼。」

  「噢、我的天,這就像是他們做了個你的貓版本。」他對著吉布斯抱怨。「牠就像是隻海軍貓。」

  「牠是這段時間內唯一一個沒有討好你的。」吉布斯說著,並伸出一隻手摸上貓咪的背,想著東尼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些名字的。那隻貓咪咕嚕著並蜷在了吉布斯的膝上,用牠的頭蹭著吉布斯的胸口,完全就是在做著記號的樣子。

  「他是我的。」東尼對著那隻貓咆哮:「你不能擁有他。」當吉布斯又開始大笑時,東尼說:「我很高興你這麼享受你的生活。你明天出門時最好當心點。我聽見蚊子在聚集了。」

  「你告訴他們不能咬我了。」吉布斯提醒他。

  那隻貓坐在了吉布斯的膝蓋上並丟給了東尼一個像是在說「我鄙視你」的眼神。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東尼惱怒地說道。「我喜歡老鼠,還有隼,比起你我甚至都還比較喜歡蚊子。我放棄你這個一點也不大使的大使。」說完他就大步地起身走去廚房。「蠢貓。」可他喜歡貓。他通常是喜歡貓的。不過牠們現在是他剛剛宣佈的敵人了,因為牠完全不必要地在他的大拇指上咬了一塊,還有、偷走了吉布斯。就像隻貓一樣。東尼打開了冷水沖著他的手。

  接著,他感覺到有某樣東西在他的腳邊,低頭一看,那隻蠢貓正在用貓咪的方式捲著他的腳踝。

  「算了。」東尼說。「我看到的就只是隻貓。你討好我只是不想因為申命記而被詛咒。你只是之用光了運氣才被選中到海維賽德層。」

  「你在說哪國語言?」吉布斯走進廚房時問。「我想當你說要放棄牠時是真的嚇到牠了。我想那或許真的代表著什麼。」

  「當牠像行軍似的走進你家,還試圖偷走我的…隨便怎麼稱呼你,或許、在牠做出這些行為之前才應該要想一吧。」

  那隻貓跳上了流理臺,試圖用牠的頭靠撞著東尼的胸口。

  「幹嘛?」東尼對著那隻貓厲聲道。「太小聲了,太慢了。」他再次伸手去沖水。「我需要點冰塊冰敷這個。你可能已經傳染了貓蝨給我。」當這隻貓示乖時,他居然對這痛感到奇異地平靜。這真是荒謬,但真的就是這樣。他穿過廚房走去要打開冰箱的冷凍櫃。

  「我去弄個冰袋給你。」吉布斯告訴他。「繼續沖水。血流得有點多。」

  老鼠們蹦蹦跳跳地走到廚房並對著貓咪嘶聲。

  那隻貓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恐嚇,這讓東尼多少覺得糟糕。也許他真的對那隻貓操他的做錯了什麼。那隻貓在他吼牠之前甚至都沒有試圖和他說話。也許牠覺得牠不需要,直到東尼口頭說要放棄牠時為止。「我現在開始痛恨我的生活。」

  「你在幾分鐘前似乎還沒有這麼介意這個。」吉布斯指出,並在偷了一個吻後遞給東尼一個用濕毛巾包住的冰袋,裡面已經裝滿了冰塊。「讓我看看你的手。」

  「是啊,在那數分鐘時這一切真的頗完美。」東尼嘆了一口氣,他回憶起在蚊子和貓來襲之前,他是如何地覺得自己已經一手擁有了想要的一切。他舉起自己還在流著血的紅腫手並說:「這是我用來打手槍用的手,雖然,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運氣都用完了。」接著他對著貓說:「我正在幫你想一個真的、真的很失禮的名字,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決定你可以和我說話。」

  而貓,仍一臉看起來平靜地待在流理台上,因為老鼠們正帶著敵意在地板上。東尼很確定他是裝的。

  其中一隻隼發出了尖嘯聲,貓退縮了一點。

  「當然是了,因為老鼠和鳥有恐嚇你但是我沒有?」東尼嘲笑道。「所以我就只個比你數倍大但是卻有著一對拇指的人。」

  「饒了他吧。」吉布斯提議。「他只是在當一隻貓。」

  「牠在這裡的工作可不只是當一隻貓。」東尼說。「牠的工作是代表著貓王國,可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永遠痛恨貓。」

  那隻貓瞇起了他的眼睛對著東尼看。

  「對,我知道你是裝的。如果你有話要說,去咬他。」他猛地用大拇指指向吉布斯說。

  「我不是遺產的持有人之一。」

  「沒錯,可我是。而且看起來似乎沒人能給我本規則書,那我就自己制定。去咬他。輕點。不、等一下。」東尼得把這再想得清楚點。假這這是可行的。假設吉布斯和那隻貓可以雙向溝通了。這樣那隻貓就可以把他的生活搞得像地獄了。而吉布斯甚至可能會由著牠來。

  現在他又對那隻貓還有吉布斯覺得惱怒了。「我要去睡覺了。」他走出廚房並上樓進了客房。

  「我想你可以住在狗屋裡。」吉布斯告訴那隻貓說。

  那隻貓發出了一聲喵嗚,那是東尼關上房門前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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