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軒

Fucking Truth，Damn Holms

操他的真相，去他的福爾摩斯

　　Sherlock Holms有室友了！

　　這件事比發生殺人案還要讓蘇格蘭場的人沸騰。

　　Sherlock Holms居然會有室友？

　　不、應該說，到底誰那麼好膽當他的室友？

　　Gregory皺眉看著大家討論得熱烈。雖不至於，但是他完全能理解大家的震驚。

　　如果他不是一天前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當然是來自於Mycroft，他大概也會是討論的其中一份子。

　　「聽說你最近有個案子。」前一天的晚餐時間，Mycroft起了一個開場白。

　　Gregory只是看了他一眼。

　　「沒有凶器，沒有疑犯。肯定棘手。」Mycroft感嘆的皺皺鼻子。「可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Gregory吃了一口晚餐，口齒不清的說。

　　「今天早上，Sherly遇見了一個人。」Mycroft終於開始公佈謎底。

　　「嗯哼。」

　　「John Watson。自阿富汗軍旅歸國的醫生。即將成為他的同居人。」Mycroft對著Gregory微微的點點頭。

　　「同居人？」Gregory覺得驚訝。「有人和Sherlock一起住還睡得著？」

　　「是的。我想以目前來說，我和你都不成問題。」Mycroft面不改色的回答。

　　「我那是昏迷，不是在睡覺。」Gregory糾正。

　　「學理上來說，都一樣。」

　　Gregory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又問。

　　Mycroft歪著頭思考了會兒。「我會找個時間與Dr. Watson碰個面。除此之外，我也希望能借重你的能力，來判斷對方是否合適。」

　　Gregory又翻了個白眼。「你肯定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了，我還要判斷什麼？」

　　Mycroft聞言，就只是看著他。

　　「更何況，你還打算親自和他見面。」Gregory指出。「用你行動會議室的那一套？」

　　然後，Mycroft露出了一個相當諂媚的笑容。「你知道，有的時候，其實我更相信你的直覺。」

　　LIE

　　「你在說謊。」Gregory板著聲音說。

　　Mycroft點點頭，又說：「用詞不精確，我的錯。」

　　「我換個說法。」

　　「有時候，比起我們兄弟的演繹法，我更喜歡你的直覺。」

　　Gregory瞪著他。

　　「這不是讓你拿來鑑定弟媳用的。」

　　「這當然不是。」Mycroft迅速的點頭同意。「用在這裡簡直太過浪費。」

　　「如果你願意，我甚至能讓首相在你面前下跪哭泣。」

　　對此，Gregory的回答只是翻了一個大白眼。

　　「請容我提醒你，Sherlock是個成年人了。」

　　Mycroft微微挑了眉。

　　「這是他的第一次。」Mycroft強調。

　　「但他是個成年人了。」Gregory也強調。

　　倆人沉默了數分鐘，Gregory又開口：「你確定你沒有什麼弟控之類的毛病？」

　　「當然沒有。」

　　LIE

　　這次，換Gregory挑眉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沒有疑犯的殺人案在今天的下午又再度發生，逼得Gregory不得不前往Baker Street, 221B尋求Sherlock的協助。

　　在那裡，他看見了一名有著金色短髮的小個子男人。他面容肅穆，看起來的確有幾分軍人本色的樣子。

　　能在那個位置上坐得那麼安穩，看來Sherlock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壞。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Sherlock接下了案子，然後帶著什麼都不知道的Dr. Watson到現場驗屍。Gregory揮揮手，暗示他們自便。

　　再接著，就是某人大衣翻飛，大有腳踏流星一去不復返的架式。

　　「嘿、你去哪？」Gregory叫住了Sherlock。

　　他甚至都沒帶上Dr. Watson。

　　「行李箱！她一定有個行李箱！」Sherlock大叫。

　　「附近都翻了，沒找到什麼行李箱！」Gregory回叫。

　　「不可能！一定有！」Sherlock長腳一邁，又是準備閃人。

　　「你是要去找行李箱？」Gregory契而不捨的追問。

　　「我要回家！」

　　LIE

　　「Sherlock你在說謊！」

　　「…我去買東西！」

　　LIE

　　「Sherlock你從來不自己買東西！」Gregory簡直要崩潰。「你到底要去哪？」

　　「關你屁事！」然後就一溜煙地跑了。

　　很好，這句就是真的了是吧？

　　「你個小渾球！」Gregory差點想拿東西從樓上砸下去。

　　「呃……」一旁，被遺忘得很徹底的Dr. Watson出聲。

　　喔對。

　　「隨便來個人，帶他出去。」

　　反正說不定等一下Mycroft就把他接走了。

　　接下來，毫無疑問的，Sherlock會找到行李箱，然後他們會找到兇手，最後他們會破案。

　　當然，這其中Sherlock絕對佔了大部分的功勞。不過他覺得他的警察證件也有些功勞就是了。

　　在最後的現場，命懸一線被救回的Sherlock正坐在救護車上，披著毯子喝著熱茶。他先是一貫的向Gregory抱怨到底為什麼要有毯子，接著又是向他問起是否有開槍者的線索。

　　Gregory轉轉眼睛，坦承道：「沒有，還在找。」

　　「噢、拜託，沒那麼難找吧？」

　　「你們要找的人，堅忍果敢，道德感也極高。」Sherlock站起身，邊說邊習慣性的用眼神逡巡四周。「他的槍法十分精準，可能從軍過。甚至……」

　　然後，他的視線就定了在某個人身上。

　　說話的聲音突然中斷，筆記寫不下去的Gregory也抬起頭。順著Sherlock的視線看去，他看見的人是Dr. Watson。

　　軍人，堅忍果敢，性格沉穩，道德感極高。

　　「你知道嗎，還是算了。」Sherlock卡住自己沒說完的話，擺了擺手。

　　「Sherlock？」

　　「總之，別管我，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LIE

　　「Sherlock？」

　　「我…呃、我要走了。」

　　「你去哪？」

　　「我去…呃……我去、談房租。」Sherlock轉轉眼睛。

　　LIE

　　「Sherlock！」

　　「噢、拜託，都破案了！我都幫你們抓到兇手了！」Sherlock抱怨道。「多少算吧？」

　　Gregory看看Sherlock，再看看Dr. Watson，思考了一秒，然後點點頭。「好，你去談房租，我明天早上再去找你。」

　　「找我幹嘛？」

　　「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Gregory指出。「關於那個開槍兇手的。」

　　「我都說算了。」Sherlock繼續抱怨。

　　「我明天早上去找你。」Gregory呶呶下巴。「現在，你去談房租。」

　　Sherlock站在原地瞪了一會兒眼睛，然後才是不情不願地離開。

＊＊＊

　　次日早晨，Gregory果真是如他所說的來到了Baker Street, 221B。

　　他首先敲了敲門。

　　來應門的是John Watson。

　　他在看到Gregory的那瞬間表情有點僵硬，然後才是後退著拉開了門。

　　Gregory在那一瞬間立刻就明白了。他大步走進室內，然後瞪著躺在沙發上頭蓋著一本書的Sherlock。

　　「你告訴他了？」Gregory問。

　　Sherlock毫無反應。

　　John Watson轉轉眼珠。「呃、我不是……」

　　Gregory擺擺手。「我沒有生氣。」

　　「你如果和這死小子住一起，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雖然充其量可能只是覺得我的直覺超級準。」

　　「但是這和他直接告訴你不同。」

　　然後他大手一揮，直接掀翻了Sherlock臉上的書。

　　藍色的眼珠正直直地看著他。

　　Gregory挑挑眉。

　　「幹嘛？」Sherlock反問。

　　「你告訴他了？」Gregory又問了一次。

　　Sherlock翻了個白眼。「很明顯。」

　　「為什麼？」Gregory繼續問。

　　「什麼為什麼？」Sherlock反問。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Gregory歪頭。「你和他只認識了一天，然後就迫不及待把我的祕密告訴他了？」

　　「我可以當作是你喜歡他嗎？」

　　「等一下！」John Watson崩潰出聲。「你們還記得我在旁邊吧？」

　　「我是直的。」

　　兩人都看了他一眼。

　　「噢、愚蠢。」Sherlock緩緩地開口。「你不是第一次被人當成同志了，John。」

　　「在你當兵的時候我猜甚至有人約你一起打手槍吧。」

　　「見鬼的你怎麼知…」John尷尬的閉嘴。

　　Gregory聳聳肩。「Holmes兄弟的演繹法。」然後，他又看回Sherlock。「所以，你真的喜歡他？」

　　Sherlock又翻了一個白眼。

　　「你說的，他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那和你直接告訴他意義不同。」Gregory指出。「更不用說，你昨天還幫他掩蓋了一件非法行為。」

　　「我沒有。」Sherlock立刻反駁。

　　LIE

　　Gregory又是挑挑眉，然後比了比自己的腦袋。

　　「呃…」John尷尬的想開口說些什麼。

　　「我知道開槍的人是你，John Watson。但你應該不知道昨天Sherlock差點就把你供出來了。」Gregory微笑。「差一點。」

　　「我才沒有！」Sherlock大叫著坐起來。「我都說算了！」

　　「所以我說是差一點。」Gregory強調。「以及，Mycroft說他聞到John手上的煙硝味了。」

　　「Mycroft？」John反問。

　　「Mycroft Holmes。Sherlock的哥哥，昨天綁架你的那個人。」Gregory解釋。「順帶一提，我們結婚了。」

　　「我不想聽！」Sherlock抱著頭大叫。

　　「什麼？」John震驚。

　　「面對現實吧Sherly，都已經結婚兩年了。」Gregory故意模仿Mycroft說話的語氣。

　　「呃、我需要先迴避嗎？」John開始覺得這像是什麼家庭戰爭的前兆，他真的不想變成一份子還參一腳。

　　他的一份子指的是同志。

　　而且，他真的覺得Mycroft看起像是什麼……不知道，地獄魔王之類的？

　　「你說得沒錯，我親愛的Greg。」輕之又輕的腳步聲自樓梯間傳來，然後是正牌的Mycroft說話的聲音。「你真的該面對現實了，Sherly。」

　　下一秒，穿著三件式正式西裝的男人就站在了221B的門口。

　　Mycroft有禮的向室內的三人點頭致意，然後對著John說：「早上好，Dr. Watson。我們又見面了。」

　　「呃、幸會？」John很認真的在想退租的事情。

　　Sherlock面色不善的站起身，跨了一大步靠近John。

　　看見此舉，Mycroft和Gregory都同時挑起了眉。

　　「我不得不說，Sherlock，其實我有點擔心你們兩個在一起。」Gregory面露擔心的說。

　　「我們沒有在一起！」John崩潰的說。「我是直的！」

　　「噢、拜託，你沒那麼直。」Sherlock糾正。「你甚至在當兵前就和男人上過床了。」

　　「是打手槍，Sherlock。而且只是一夜情。」Mycroft也跟著糾正。

　　「你們到底是怎麼…」John張口，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否認。

　　「Holmes兄弟。」Gregory同情的拍拍John的肩。

　　所以，Mycroft真的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了。

　　John手遮臉，心底正在怒吼。

　　『操他的真相，去他的Holmes！』

崎人　2020.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