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軒

　　「到處都有老鼠，」東尼用最快的速度到達辦公室後對著吉布斯這麼說。吉娃和麥基，其他小組的人，這時都還沒到。

　　「達奇見過賈斯汀了。他認為牠是你的寵物鼠，」吉布斯回道。

　　「噢。」東尼說。「我應該要把牠們帶回我的公寓，你覺得呢？我還沒真的想好要怎麼對付這個事情。」

　　吉布斯搖頭。「免了。」

　　「喔喔。」東尼帶著笑道，「你喜歡有牠們在身邊。」

　　「閉嘴，迪諾佐。」

　　「你已經陷入麻煩了嗎，東尼？」吉娃說著的同時已在轉角。「你太早開始了。」

　　「那是我的中間名。」東尼說。「雖然妳可能是對的。我的鑰匙掉了。該死的。我才剛拿到手而已。」

　　當東尼彎腰在他桌下找東西時吉布斯短暫地盯了一下他的屁股。

　　「噢。」東尼又說道。「嘿，謝了！」他蹲在下面。「別讓任何人看到你。他們會弄陷阱來的。」

　　「你在和誰說話？」吉娃靠近問。「還有、是誰會放陷阱？」

　　「一隻老鼠。」東尼說，並撇了吉布斯一眼。「牠幫我找到了我的鑰匙。」

　　吉娃轉向吉布斯。「這不是種正常的興趣，即使是對東尼來說。」

　　「我有個詭異的周末。」東尼說。他站起身時仍對著地板微笑，然後坐了下來，把鑰匙放在桌上。他接著看到他桌上的資料夾，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還有些文書作業得處理。」他對吉布斯笑得抱歉。

　　吉布斯已經完全忘記東尼拖延報告的這件事了。「最好快點完成。」他打開他的信箱並寄了封信給東尼。「這就是你指的到處都有老鼠？」

　　數分鐘後，他收到了回信。「對。牠們無所不在。我的公寓社區有隻和浣熊差不多大小的老鼠，牠還猛對我打眼色。我希望一個老鼠代表可以代表所有種類的老鼠，不然要是所有不同種類的老鼠都來嚼我一口的話，我們肯定不久後就會說老鼠話了。」

　　吉布斯竊笑著，這讓吉娃丟了個驚訝的瞪眼過來。而麥基就挑在這個時候到了，隨手把他的背包丟在他的辦公桌後。

　　「東尼表現得比平常更怪。」吉娃評論道。

　　「我應該要害怕嗎？」麥基問。

　　吉布斯的電話響了。在這段對話結束後，他回答麥基說：「不需要，拿你的東西，我們有個屍體。」

　　當東尼聽見尖叫聲劃過他的頭頂時他正拿著相機在拍照，他抬頭往上看，一隻隼就正在電線杆的頂部往下看著他。他只來得及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也許不只是老鼠，接著，就有另一個尖嘯聲劃過，一隻鳥在他身前俯衝下來。

　　「耶穌啊。」東尼邊說邊舉起一隻手自衛地擋住他的臉。隼的爪子抓破他的袖子、直接劃破他的西裝外套和襯衫，而且、操他的痛！

　　「抱歉，抱歉，」他聽見那隻該死的隼在他的腦袋裡說話，然後東尼就找不到牠了。

　　「抱歉？」他對著飛回電線桿上頭的隼吼。「你他媽的抱歉？這很痛！而且這套西裝很貴，你…這樣很不尊重好西裝。」他用一句非常不雅的話來表達了他的超級不爽。「天殺的。」

　　「你被鳥糞襲擊了？」提姆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問。

　　「不是，」東尼對著他厲聲道。「牠操他的撕爛我的手臂了。」他把他的手臂秀給提姆看。「牠操他的毀了我的西裝。」

　　「呃、」提姆邊說邊用手遮陽並抬頭看向那隻隼。「你覺得牠有狂犬病嗎？鳥會有狂犬病嗎？為什麼一隻鳥要攻擊你？」

　　當東尼感覺到有某樣東西在他的手上時，他往下看只看到血順著他的手流到了地上。「你看到了嗎？」他對著那隻隼大吼，然後指著地上。「我流血了。渾球。」

　　「你為什麼要對著一隻鳥吼叫？」吉娃問他。

　　「那隻鳥攻擊了東尼。」提姆告訴她。

　　「你讓牠生氣了？」

　　「不、我沒讓牠生氣。」東尼對著她吼道。「是牠讓我生氣了。」抬眼看向那隻鳥，他吼道：「真的生氣。」

　　「抱歉。我必須這麼做。我們沒有選擇。我們其中之一必須這麼做。」

　　「難道一點點愛的小啄沒辦法完成這個工作嗎？」東尼咕噥道。然後，他又大聲地說：「好吧、至少讓你自己有點用，飛去周遭看看我們是不是漏了些什麼。這也是對你老鼠說的。」

　　所以鳥就飛走了。

　　提姆和吉娃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提姆開口了一下又停住。

　　吉娃最後只是哼了哼。「巧合而已。你該去讓達奇看看你的手臂。」

　　「去我的人生。」東尼說。「就叫我鳥人好了。鳥人威拉德。叫我ＷＢ好了。」

　　「你為什麼還不拍照？」吉布斯對著東尼厲聲道。

　　東尼給他看他的手臂還有有著血的手。「我猜大概不只老鼠了。一隻隼對我做了潛水轟炸。」

　　吉布斯從他那裡拿回了相機。「去給達奇看。」

　　「他會想讓我測試完所有書中的疾病的。」

　　「或許這不是個壞主意。」吉布斯說。「那樣我們就能確定了。別忘了你周五晚上有被隻老鼠咬。」

　　「你是在唱衰賈斯汀嗎？」東尼帶著小小的笑容問道。「我要告訴牠你說牠有蝨子。」

　　吉布斯翻了個白眼然後指向證物車。「他準備帶著屍體回去了；去找他一起回去。」

東尼先是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注意這裡，然後搜尋那隻把他的手臂抓掉一塊地隼在哪裡，接著就發現了牠正在他的頭頂上盤桓。他用手勢讓牠靠近點。「有找到什麼？」

　　那隻隼飛了下來，然後把某個東西丟在了東尼伸出的沒流血的手上。在他掌心的是個彈殼。他遞給了吉布斯。「我的私人部隊。地面上的老鼠，還有天空中的隼。」

　　吉布斯瞪著那個彈殼。「真的假的？我派了五個人出去找這個。」

　　「你聽過有種表達方式叫做：鷹眼？這就是啦，栩栩如生的。」

　　「你原諒我了嗎？」

　　「我會考慮的。」東尼對著隼抱怨道。「現在請容我先告退，我得確定我不會流血致死。」

　　「牠需要讓我知道牠是在哪裡找到的。」吉布斯說。

　　「你聽見這男人說的了。」東尼對著隼說。「他是頭兒。」

　　「你才是頭兒。」老鷹說道。

　　「而他是我的頭兒。」東尼回道。「回頭海軍調查處見。」他對著吉布斯說。

　　「除非我和達奇談過否則不准離開海調處。」吉布斯告訴他。「還有你今晚要過來。老鼠們不喜歡你不在。」

　　東尼竊笑。「你是不是用牠們當理由來抗議我的不在？」

　　吉布斯笑著搖搖頭，並跟在了老鷹身後。東尼則是走向了證物車，那裡有達奇、吉米，以及他們死掉的陸軍中尉。

　　「不錯的刺青。」艾碧說，她走進來的時候達奇剛清潔完東尼被抓傷的手臂。

　　「什麼刺青？」東尼問。

　　「老鼠刺青。」她拍了拍他的左肩後面。「這算是頗帥的作品。誰刺的？」她靠近了點。「真的很帥。看起來超真的。」

　　東尼對此有了不好的感覺。「我有了個老鼠的刺青？」他把他的頭埋進了他還完好的手裡。

　　達奇好奇地站起身湊過來看了看。「噢，天。我完全不知道你對老鼠這麼有興趣，我親愛的男孩。我週日在吉布斯那裡看見了你的寵物鼠。」

　　「你有隻寵物鼠？」艾碧興奮地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我有三隻寵物鼠。賈斯汀、提姆，還有吉娃。不好意思借過一下，達奇。」東尼站起身走向有著小鏡子的洗手槽，轉了轉身體好讓他可以看到自己身上那個無預警出現的新刺青。那大約只有二到三吋大，而且看起來特別像賈斯汀。「帥呆了。」他回到達奇身邊並把手臂的所有權還給他。「我接下來就會有個隼的刺青了。」

　　「哪裡？」艾碧問。

　　「沒概念。」東尼說。「無論那隻鳥要去哪裡，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最好不要是我的臉。」

　　「聽這裡。」達奇邊說邊拿著繃帶把傷口包起來：「沒有什麼是針線不能修補的。去買條抗生素軟膏，這周都要兩天敷一次。血液測試會讓我們知道是否有東西進入了你的身體系統，不過因為他們沒有樣本，所以還需要等。如果傷口開始發紅或是發腫，你要確保讓我知道。」

　　東尼猜這明天大概就會完全消失了。因為老鼠咬過的痕跡在幾個小時後也就只剩下了一點點。他要怎麼向達奇解釋這個其實也都隨便他。

　　「我說真的，東尼，」艾碧說：「你在哪裡刺老鼠的？這算是我看過最漂亮的作品了。」

　　「我想不起來名字。」東尼說，立刻決定等一下他要讓艾碧知道這個秘密。不僅是因為她可以當轉移話題的好幫手，更因為她會覺得這是她看過最酷的事情。「不過我們來去妳的實驗室吧，我可以找給妳看。」他穿回他的內衣，然後把已經變成垃圾的襯衫和西裝外套掛在右手上。

　　艾碧在他們上樓的途中一直擠著他，像是她知道他有很刺激的事情要告訴她一樣。當他們一到那裡，她立刻關上門還掛上了關閉中的牌子。那塊牌子從沒阻止過誰，不過關上門倒是可以好笑地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的臉。

　　「我們需要單獨出去看點風景。」東尼告訴她。

　　窗戶那裡傳來了敲擊聲。

　　「東尼，」艾碧悄聲說。「窗戶那裡有隻鳥。」

　　「那是隻隼嗎？」東尼甜甜地問道，並在心底咕噥。

　　「對欸。」

　　「讓那該死的渾球進來。耶穌基督啊。」

　　「你想要我讓一隻隼進我的實驗室？」她誠實地問道。

　　東尼爆出瘋狂的大笑。「妳還沒看到任何東西呢。」他移到實驗室的再裡面，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那裡是除非有人走進實驗室，否則沒人看得到的。當那隻隼飛進實驗室直衝向東尼時艾碧急促地尖叫了一聲，接著牠就停在了他的面前。「那很痛！」他告訴那隻鳥。

　　「我很抱歉，」那隻隼說。「我不知道你已經被咬過一次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會做不一樣的事了。」

　　「你這是在告訴我每個我新見到的動物都會試著要把我撕掉一塊嗎？」

　　這根本超特別的，現在他可以用人類的情緒表達方式來歸類這些動物的感覺，他可以多簡單地就說出牠們現在在想什麼。而困窘現在完全寫滿在這隻渾球的臉上。

　　「東尼。」艾碧說著，並瞪著他，然後瞪著隼，然後又是他，然後又是隼。

　　「你有名字？」他問隼說。

　　隼用隼話尖叫了一聲。

　　東尼嘆口氣。「唔嗯，現在除了《鷹女》我想不到隼適用的電影，所以我要叫你魯格。你知道，那個飾演的演員。魯格．豪爾。有空過來，我們一起看那部電影。」

　　「東尼。」艾碧說得更大聲了點。

　　「沒錯，小艾，我正在和這隻隼說話。看這個。有老鼠在附近嗎？出來吧，不過別爬到任何儀器上面，否則艾碧會對我尖叫的。」

　　當許多、許多的老鼠開始從木製品中跑出來並圍著東尼時，艾碧就瞪圓了眼睛，瞪得比老鼠眼睛還圓。在數到二十時東尼就累了。周圍的老鼠已經多到數不清。

　　「已經夠了。」東尼說。「很明顯的，在我的家族中，取代信託基金的是，當你四十歲時就會變成怪醫杜立德，不過比較沒有那麼像醫生就是了。比較像是你來我往這樣。所以我反而有了老鼠和隼。」

　　艾碧在她的辦公室裡目瞪口呆。「東尼、東尼、東尼。」她繞著圈圈。「我覺得我變成仙杜瑞拉了，歌德服裝版的，然後把洋裝換成皮製馬甲。」

　　「我會為了看那個而付錢的。」東尼若有所思地說道。接著他朝下看著老鼠。「你們誰有針線？」老鼠們呆呆地看著他；他這才知道牠們真的會去這樣做。他敢賭牠們肯定在後巷有個專門讓小嬰兒老鼠做針線活的工廠在。

　　「東尼？」一個聲音喚道。

　　「是吉布斯，」艾碧哭叫。「我沒法把他擋在外面。」

　　「沒關係。」東尼說，並叫道：「後面這裡。」

　　吉布斯朝辦公室看了一眼，看見東尼坐在艾碧的椅子上，隼在他面前，還有老鼠在他的膝蓋與地板上，接著他就開始大笑。「耶穌啊，東尼。」

　　「儘管笑吧。等我讓這些老鼠吃掉你所有的木工作品後你就不覺得有趣了。你們吃木頭嗎？」

　　所有的老鼠，像是練習過似的，對著他一齊搖著牠們小小的老鼠腦袋。

「你們這些叛徒。」

　　吉布斯現在是真的笑不停了，那是東尼真心想看到的。那男人這輩子笑得還不夠。

　　「你知道？」艾碧說。

　　「他知道。」東尼應和道。「但是他不知道這個。」他指向他肩後。「額外獎勵。」

　　吉布斯走過去拉下他的內衣，直到看到那個老鼠刺青為止。「至少這是個好作品。」

　　「最好是不錯，如果考慮到這也算是種魔法的話。當我走出這房間時我該怎麼做？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種動物嗎？光蟲子的種類就可以塞滿我全身，而且只要一想到最後的結局是像開個當地嘉年華似的當個〝蟲人〞就夠讓我晚上睡不著了。」

　　「那不會發生的。」魯格說。「你可以控制的。」

　　「那是什麼意思？」東尼問牠。

　　「你可以移動那個刺青，也可以讓它變大或變小。」

　　「我可以？怎麼做？」

　　「簡單地碰它就可以把它移到你想要的地方，變成你想改變的。」

　　「像是其他人的身體？」東尼帶著希望問。

　　他得到了一個帶著反對答案的眼神。說真的隼做這種表情超傳神。

　　東尼摸索向他左肩上的老鼠並觸碰牠。他想把它移到他的右手肱二頭肌上。

　　艾碧驚呼一聲。「噢、我的天，這真的太酷了！」

　　現在那個老鼠刺青被遮在了他汗衫的袖子下了。「好吧，這是很酷。」他對著吉布斯說：「你打算遮掩我有刺青的是不報告？正常這是要報告的，不過我本來就沒預期我會有這個。」

　　「我不知道。」吉布斯說。「我再想想。你可以讓它們不見？」

　　「事實上你更應該問的問題是我的人生到底有多瘋狂。」東尼說。他想著刺青消失，不過當他張開眼睛時那仍然在那裡。「我覺得不行。凡斯會愛上這個的。」

　　「我還在摸索要怎麼解釋這隻隼也是證據鍊的一環。」吉布斯說。

　　「直接不把隼算進去？」東尼提議道。

　　「是啊。」吉布斯乾巴巴地道。「好主意。」

　　「艾碧？」又有另一個人出聲了，這次是個女的。

　　「散開。」東尼對著老鼠說，後者立刻迅速的消失了。「在她離開前你都要安靜。」他對著隼說，接著才跟著艾碧和吉布斯走去主要實驗室。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吉娃問他。

　　「沒事。」他儘可能地裝得跟沒事一樣，像是他的手臂只是被刮了一下似的，同時他把手指放在刺青，把刺青移到了他的左邊臀部上。他不想讓吉娃注意到他的老鼠刺青。

　　「嫌疑犯已經在審訊室了。」她告訴吉布斯。她瞇著眼睛看著他們三個，像是知道他們三個人藏著什麼東西似地。「為什麼那隻隼要攻擊你？」

　　「因為他瞄準提姆？」東尼說。

　　吉娃只是哼了一聲後就大步地走出了實驗室。

　　「我從現在開始要說好多謊了。」東尼抱怨道。

　　「我們都是。」吉布斯告訴他。

　　「如果事情變得太複雜呢？」東尼問吉布斯，這是他第一次開始擔心起這件事可能真的會影響到他的工作。「萬一我每次外出都被動物攻擊咧？」他托著臉大聲嘆了口氣。「我是不是不該認為我老爸有試著連絡你？」

　　吉布斯搖搖頭，看起來很厭惡。

　　艾碧走過去打開了窗戶。「魯格？窗戶打開了。」

　　毫無動靜。東尼走進了辦公區。「你不能待在這裡。如果被誰抓到你在這裡，他們會把你抓起來帶去某個野生公園放掉。」

　　接著艾碧爆出了又一聲驚呼，因為有第二隻隼飛進了實驗室並降落在魯格身旁。

　　「這是我的伴侶。」魯格說，牠們摩娑著彼此的翅膀。

　　「啊。那我們叫妳蜜雪兒。還有、雖然很高興能見到妳，不過你們真的必須要離開了。如果你們在附近盤桓，當我離開時你們就會看到，然後你們可以跟著我回吉布斯家，如何？」

　　東尼能感覺到牠們的不情願，不過牠們還是撲騰著翅膀飛出了窗。在關鎖上窗戶之前，艾碧對著他們大叫道：「隨時歡迎你們來拜訪！」接著她轉向東尼。「你怎麼不直接問問隼和老鼠能不能幫你傳播消息出去？牠們佈滿整個城市，這樣就可以直接告訴其牠新的動物用簡單的方法接近你就好。」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決定要告訴妳這件事，因為妳是個天才。」東尼開心地說，並親吻了她的臉頰。他跑回辦公室，然後蹲下了身體。「嘿、你們老鼠有誰還在的？如果在，幫我傳遞消息出去，說我已經不是剛得到遺產的處女了。我已經被咬兩次了，所以如果還有新動物想接近我的話請紳士點，可以嗎？」

　　一隻老鼠急急跑出來並說道：「我們會把這訊息傳遞出去的。」接著又衝出了視線。

　　「你必須去完成上周五的報告。」吉布斯告訴東尼。對著艾碧，他說：「有什麼案子的新發現？」

　　「我才正想叫你呢。事實上這是謊話。我才想到要叫你然後我就先看到了東尼的刺青，然後他突然就變成了老鼠王，還有隼王，還有、啐，這一切超出我腦袋想像的正確。」

　　「這一次，」吉布斯歪出一個笑：「我原諒妳。」

　　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然後，他們將空間留給了她的設備們，而東尼則是轉身走回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