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軒

Vol.07~08
　　「克拉克～你看看你！」站在小記者克拉克的面前打量著，露易絲一臉讚嘆。「真的是『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啊，可不是嗎？」
　　窘迫地笑了笑，克拉克反駁道：「露易絲，我可不是女人。」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只是個比喻好嗎！」嘆了口氣，露易絲白了他一眼。
　　「噢…」搔搔頭，克拉克繼續試圖微笑。
　　「好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看了眼手上的錶，露易絲很乾脆地招了計程車。
　　「坐這個？」
　　「我穿著這身禮服，難道你指望我去搭地鐵？」露易絲又白了他一眼。
　　「好吧…」攤了手，克拉克很乾脆地認錯。
　　他們即將參加的，是韋恩集團在大都會市首席飯店內所舉辦的週年紀念晚會。當然，得盛裝出席。
　　克拉克有點不適應地扯了扯領帶。
　　他還記得公佈紀念晚會日期的隔天晚上，布魯斯端著杯紅酒揪著他笑得很挾促。再隔天，他就收到了一個包裹。內容當然就是套西裝。
　　西裝的尺寸有多合身這自然是不用說，所有細節也一應俱全；最不得不佩服的一點是，克拉克偷偷查過價位了，居然還是在他縮衣節食可以負擔得起的範圍內。
　　克拉克知道，這樣的細心，就是蝙蝠俠式的體貼。
　　來到會場，已經遲到的兩人快步踏入。時間點上，恰恰正是紀念酒會的開幕式，韋恩集團少東的致詞。
　　細心的小記者克拉克發現到，在看見他時，很明顯布魯斯．韋恩少爺的眼睛微乎其微地亮了亮。
　　克拉克又窘迫地笑了笑。
　　他習慣性地站到了宴會的角落，於此同時再度扯了扯領帶。
　　他忽然覺得有點悶熱。
　　在陸續的致詞結束之後，就會正式開始。意即，花花公子布魯斯的時間也才正式開始。
　　克拉克依舊站在原地，手中只是象徵性地拿著一杯調酒。
　　一個小時後，他選擇到花園去透透氣。
　　「如想像一般地適合，不是嗎？」大樹的陰影下，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克拉克有些羞澀地笑著。
　　以他的眼力，他當然看得清樹下陰影中的人是誰。布魯斯．韋恩一襲貼身的寶藍色亞曼尼，襯衫及領口稍微有些凌亂，或許是賣力的舞蹈導致。但是這些當然都不影響他的魅力。
　　依舊無人能敵。
　　「Shall we dance？」布魯斯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華爾滋的音樂緩緩地自窗縫流瀉而出。庭院的樹下陰影中，大少爺布魯斯與小記者克拉克正隨之起舞著。
　　不過稱不上優雅就是了。
　　看著克拉克磕磕拌拌的舞技，大少爺布魯斯很努力不要笑場。
　　「我知道我跳得很爛。但是還是謝謝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克拉克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你知道的，我總是…」
　　「我知道。」布魯斯打斷了他的話。
　　他知道的。
　　他總是知道的。
　　無論是小記者克拉克，或是超人，或是Kal-El，總是羨慕著大少爺布魯斯、又或者是蝙蝠俠身邊的那些女伴。
　　總是如此。